律師很抱歉的對顧軒說:“顧總,我已經跟警員交涉過,但他們就是不肯放您離開。”</P>
在上警車的時候,顧軒就已經料到了,不管是霍墨燁,還是秦越,都不可能輕鬆讓他離開。</P>
隻他唯一擔心的是這兩天,昏迷的溫念會不會得到最好的照顧,會不會醒過來。</P>
他捏了捏發脹的眉心,“我倒是沒什麼事情,他們找不到任何證據,兩天後,他們必須放我離開。”</P>
律師見他倒是想得開,便也就沒有再覺得抱歉,跟他又說了幾句後,就離開了警局。</P>
上車時,一輛林肯領航員壹號停下,車門打開,遲遲未曾看到車上的人下來。</P>
律師不由多看了一眼。</P>
不是他有意想要窺伺車內的人,實在是林肯領航員壹號太壕,他好奇車內的人的樣貌。</P>
司機取下輪椅,而後,扶著男人下了車。</P>
律師嘖了一聲,感歎世事無常。</P>
這男人的樣貌極上佳,隻是眉眼間的疲態怎麼都遮不住。</P>
目光下移,落在他的腿上,搖搖頭。</P>
察覺到他的目光,霍墨燁蹙眉望去。</P>
那一雙幽深的眼眸,凝注律師時,律師隻覺得脖頸好似被人掐住,呼吸越發不暢。</P>
霍墨燁對喬九牧說:“那個人應該是個律師吧?”</P>
“看起來西裝革履的,差不多。”</P>
“八成是顧軒找來的!”</P>
“要我說,顧軒那個混球,既然能想出那麼一出偷梁換柱,肯定是將溫念安置在了一個很隱秘的地方。”</P>
霍墨燁放在輪椅上的手用力收緊,眼睛裡騰起冷銳的殺意。</P>
“48小時後,就算警方必須放人,我也能讓他再關進來。”</P>
顧軒被關進警局後,他就仔仔細細的查了顧軒的所有行蹤還有通訊錄。</P>
但遺憾的是,什麼都沒有查到。</P>
所以,霍墨燁想的是,先把顧軒關個48小時,等他被放出去,肯定第一時間去找溫念。</P>
而他隻要在背後派人跟著,就一定能找到人。</P>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溫念從樓梯滾落,摔傷了頭,也不知道顧軒將她暫時安置的地方,是否有人照顧。</P>
隻要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承受了這麼多,他的一顆心就像是被濃硫酸腐蝕。</P>
喬九牧推著他進了警局。</P>
兩個容顏俊美的男人,隔著一段不算遠的距離彼此凝視著,空氣徒然之間就變得逼仄起來。</P>
顧軒眼眸冷冽:“我什麼都不會說。”</P>
“顧軒,我既然能讓你在這裡待夠48小時,就一定會讓你把牢底坐穿!”</P>
“霍墨燁!”顧軒捏緊手指,“溫妮跟你在一起,得到的隻有無窮無儘的傷害,你自詡對她深情不移,可是,你真的有儘過一天做丈夫應該儘的義務嗎?”</P>
他的情緒非常的激動,每一個字,都沒有給霍墨燁留情麵。</P>
霍墨燁的手指一點點的蜷起。</P>
“我對不起溫念,欠了她的,往後餘生,我會好好償還!至於你,你處心積慮的將她藏起來,你可知道,她傷在腦袋上,萬一要是出了任何的紕漏,你又是否對得起她?”</P>
他周身縈繞著冷然沉肅的氣息,如同化作了淩厲的刀刃,向著顧軒迫去。</P>
顧軒自詡將溫念藏得夠隱秘,隻是唇角緊繃,很有耐性的等著警方那邊以證據不足將他放了。</P>
霍墨燁正準備再說幾句,突然,一道手機鈴聲響起。</P>
他盯著手機屏幕,又深深看了顧軒一眼,這才操控著輪椅,徐徐離開審問室。</P>
“爹地,你告訴我們一個地址,我們給你郵寄了個好東西!”三寶軟糯興奮的小奶音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