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繃著臉,將外套丟向她。</P>
眼前一黑,他身上混著中藥味道的氣息,如同綿密的大網,將她嚴絲合縫的包裹住。</P>
溫念氣結,一把扯下他丟在自己腦袋上的那件外套。</P>
“霍墨燁,你有病嗎?”</P>
“嗯,病了很久了!隻有你有藥。”</P>
哪怕因為剛剛兜裡突然多出來的東西而心情不愉的某人,還是忍不住的逗她。</P>
看著她惱羞成怒,像隻炸毛的小貓,他就怎麼都移不開眼。</P>
溫念:“……”</P>
“披上。”</P>
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古怪。</P>
喬九牧摸了摸鼻子,咳嗽兩聲,“溫念,要不你還是披上好了。”</P>
否則,就阿燁那個脾氣,肯定最後受苦的是他!</P>
溫念抿了下唇角,冷著臉將外套披上。</P>
霍墨燁的嘴角微微揚了下。</P>
“該回去了吧?”</P>
人隻有失去了,才會珍惜。</P>
對於溫念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三個小家夥。</P>
出來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他們三個在做什麼。</P>
“再做個血檢。”</P>
“我一點問題都沒有,做什麼血檢?”</P>
“以你頭部血塊的大小看,不應該昏迷那麼長時間,我懷疑有人給你打了鎮靜劑!你應該知道,鎮靜劑用多了,不利於健康!”</P>
“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P>
溫念目光灼然的盯著他。</P>
他的臉上清楚的寫著“不容商量”,倒是看不出其他的什麼情緒。</P>
霍墨燁偏眸,“幫我推輪椅。”</P>
溫念不想慣著他,抬手按著眉角。</P>
“頭暈。”</P>
喬九牧忍俊不禁,“我推!”</P>
一行人向著采血室走去,各懷心事。</P>
通常的抽血,頂多用小針管。</P>
看到那麼粗的大針管,溫念扭頭,怒瞪著霍墨燁。</P>
“你確定不是在故意打擊報複?”</P>
“不是!”</P>
他隻是按著雷指說的,怕血太少,沒辦法化驗出毒性,希望能多抽點。</P>
“你確定隻是一個普通的血檢?”溫念站起來,緊鎖著男人的臉,試圖發現點什麼。</P>
“嗯。”</P>
她緊了緊雙手。</P>
這個男人向來情緒不外露。</P>
倘若在他們少年時,他就表現出對她的喜歡,她也不會患得患失。</P>
五年前他要是對她表明心意,她也不會選擇跟綁匪同歸於儘!</P>
霍墨燁淡淡看向護士,“幫她抽血。”</P>
護士點點頭,“溫小姐,很快的!”</P>
溫念抬步就走,沒有絲毫猶豫。</P>
手腕突然被抓住,她用力扭了兩下,沒能掙開。</P>
“放手!”</P>
“乖乖坐好。”</P>
剛剛溫念就已經有所懷疑,覺得隻是檢查一個鎮靜劑是否有殘留,血檢根本就不需要抽這麼多血。</P>
“霍墨燁,我是不是中毒了?”</P>
綁走她的可是E先生,這個人曾經害了她的兩個兒子都中過毒。</P>
“乖乖坐好。”他鐵了心的就是不打算告訴她。</P>
氣氛變得越發冷凝。</P>
喬九牧一個頭兩個大,他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梭巡一圈。</P>
“你們兩個就不能好好說話啊?溫念,血檢分好幾種,阿燁也是擔心你!”</P>
溫念將信將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