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天發誓,要是我說謊了,就不得好死!”</P>
毒誓都發完了,也不見霍墨燁跟溫念開口阻止。</P>
他心裡一陣陣的哀嚎:要是他英年早逝,都是被這倆人害的!</P>
不過轉念又一想,雷指要分析溫念血液裡的毒藥成分,這也屬於血檢的一種,他沒必要為了誓言而憂心忡忡。</P>
溫念踟躕片刻,到底還是坐了下來。</P>
另一隻手被突然握住,溫熱的觸感讓她莫名覺得心安。</P>
抽了一大管血,溫念多少有些頭暈。</P>
霍墨燁睨了眼喬九牧。</P>
喬九牧麻利的拿過一瓶葡萄糖,遞給溫念:“喝著個。”</P>
“謝謝!”</P>
回去的路上,雪越下越大,地上白岑岑的一片。</P>
她一時間有些恍惚。</P>
已然回來大半年,很快又要迎來新的一年。</P>
霍墨燁偏眸,安靜的看著女人有些消瘦的側臉。</P>
恰好溫念回眸,四目相對,他的眸子暗沉,像化不開的濃墨。</P>
“霍墨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P>
霍墨燁淡定道:“沒有。”</P>
“那你為什麼盯著我?”</P>
“有嗎?”</P>
“你——”</P>
溫念捏緊手指。</P>
這個男人真的是討厭的很!</P>
“我剛剛在看窗外的雪花。”</P>
“你不會看你那邊窗外的雪花?”她沒好氣的懟回去。</P>
“兩邊不一樣!”</P>
溫念被他氣笑,冷邦邦的擠出一句:“眼神真好。”</P>
“停車!”霍墨燁吩咐司機。</P>
“停車做什麼?”溫念蹙著眉。</P>
霍墨燁低聲對司機說:“你去買點糖葫蘆!買十支。”</P>
溫念心悸了下。</P>
他竟然還記得自己喜歡吃糖葫蘆?</P>
一路上,溫念的心情都挺複雜。</P>
車子駛入彆墅,看到三寶跟二寶在堆雪人,溫念皺了一路的眉心舒展開,急忙推開車門,下了車。</P>
“媽咪!”</P>
三寶還牢牢記著大寶之前的叮囑,雖然很想像以前那樣撲進媽咪的懷中,卻在距離她還有一米的距離時,緊急刹住。</P>
女兒這麼懂事體貼,溫念的心裡暖乎乎的一片。</P>
她蹲下來,摸了摸小丫頭凍得紅彤彤的小臉,“冷不冷?”</P>
“媽咪,不冷噠!大哥說,下雪的時候不冷!”三寶眨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說。</P>
司機開了車門,扶著霍墨燁下車。</P>
三寶看到霍墨燁手裡拿著的幾支紅豔豔的冰糖葫蘆,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倒騰著一雙小短腿,像安裝了小馬達似的,跑到他的麵前。</P>
“爹地,這是給軟寶的嗎?”</P>
霍墨燁伸手捏捏女兒的鼻子,“鼻子都凍紅了。”</P>
“嘻嘻,一點都不冷!爹地,你快看我跟二哥堆的雪人。”</P>
剛剛在車上時,他就看到兩個小家夥堆了三個小雪人,正努力堆著兩個大的。</P>
不用女兒告訴他,他也能看出來,這是他們一家五口。</P>
“爹地,你要快些好啊,這樣就能跟軟寶還有大哥,二哥一塊堆雪人了!”</P>
“紹齊沒有跟你們一塊堆雪人吧?”</P>
“大哥在一旁指導!”</P>
霍墨燁覺得好笑。</P>
大兒子這老成勁兒啊!</P>
“爹地一定會努力,儘快好起來!”</P>
喬九牧跟他說了,粉碎性骨折,用了鋼釘,注意休息,後期積極複健,他會重新站起來,成為自己女人跟孩子可以依靠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