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倒也沒有看不起林淩,指著前麵架子上頭搭著的紅色長綢說,
“那就是長紅,每年大佬必爭的彩頭,預示著一年順順利利,財源廣進,大展宏圖,從頭紅到尾。”
“哦,這個是頭彩哦,那應該很多大佬搶吧。”
“那是,好兆頭這個不說,能搶下頭彩代表了麵子跟實力,每年拿下的堂口投靠的小弟都比彆家多。”
“老板你怎麼不競價啊,不是誰都能投,價高者得嗎。”
中年人老臉一紅,小兔崽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啊,我是前輩,就不好跟那些後生爭了”。
通桌一長相凶狠的瘦高男子噗嗤一笑,
“肥佬黎你真會給自已臉上貼金,也不看看你什麼檔次,輪得到你搶嗎。”
被叫肥佬的中年人也不惱怒,
“嗬嗬,你什麼檔次我就什麼檔次,往年搶來搶去都是咱們社團自已內部的事,今年東興帶人過來,看樣子要砸場子,你看現在競價的,要搞事情了”。
果然,現在兩邊因為競價搞得劍拔弩張,這條頭彩已經喊價喊到了18萬。
挑事的那一幫每次加價一百塊,一副我就是搞事情你咬我呀的樣子。
開頭喊價那一邊這時侯站起一個長毛怪,頭發燙個卷毛,戴著一副大墨鏡,還用手指一直扣著鼻孔,一副邋遢惡心的樣子。
“這隻傻鳥喊多少,我們加一塊”。
頓時兩邊身後的小弟互相起哄叫嚷,雙方一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的樣子。
幫派之間的爭鬥沒有真正動手之前,在北方通常都是這種場麵:
你瞅啥,
瞅你咋滴,
再瞅一下試試,
試試就試試…
港地就簡單一點,雙方小弟叫陣沒那麼多對白,幾百人都是對喊:
“咩啊…”
“咩啊…”
“咩啊…”
按刷音浪決勝。
眼看雙方大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這時侯林淩也傳菜到最後兩盤,想著趕緊把菜上了就滾,兩幫爛仔要是火拚起來,他怕被殃及池魚,就他這小身板,彆說刀山火海,挨兩拳他都得趴下叫爺爺。
該死的劇本,窮穿要人命啊。
要是帶點道具,這種場麵多少得露露臉,裝裝逼。
隨著步伐臨近,左右兩邊桌上的人也看得清楚明了。
腦海一些熟悉的麵孔也逐漸清晰起來,包括坐在兩邊圓桌的主要人物。
其實從上一章八神庵模樣的囂張男吊兒郎當進門那會,他就覺得這人有點麵熟,隻是一下子沒想起是誰,畢竟剛穿到這邊,很多事都是模模糊糊,腦子也不怎麼清醒。
現在兩邊主要頭馬一看,要是還認不出是誰來,他也不好意思說自已是從80後90後苟過來的大好青年。
坐在右邊大桌主位的那個,長頭發、斜劉海,長相俊朗不凡,一副主角樣的男人,身邊美女環抱,周遭小弟眾星拱月,
這他媽的銅鑼灣扛把子?
林淩心底不知道臥槽了多少遍,這下子玩的有點大,怎麼跑這裡來了。
人穿越我穿越,我踏馬穿到VCD去了?
記臉橫肉的主持人林淩記得他叫基哥,此時心裡暗罵撲街,這兩邊我也得罪不起啊。
他一臉訕笑:
“這樣子搶我們很難辦。”
“難辦,難辦那就不要辦啦。”
話音剛落,一張桌麵朝林淩飛了過來,上麵還有一盤白切雞。
&屮,**&……忘了這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