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彆躺著玩手機。”齊路清的語調緩慢。</P>

鼻梁上傳來的絲絲涼意減輕了疼痛感，左莘閉著眼睛，喉嚨裡蹦出兩個軟軟的音，“嗯嗯。”</P>

“你家裡怎麼會有冰袋？”她重新找了個不硌手的地方撐著，試探著問：“經常受傷嗎？”</P>

“沒有。”齊路清的謊話張口就來，臉上看不到一點心虛。</P>

“你之前說你沒有不喜歡我，”左莘睜開眼睛，往前湊了一點，追問：“那是不是意味著你喜歡我？”</P>

話落，她故意加了一句：“我喜歡直接一點的男生。”</P>

齊路清冰敷的手一頓，抬眸與她對視，卻不小心被她的目光燙了一下。</P>

他以為他的舉動已經足夠明顯。</P>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她，他那天在酒吧不會控製不住情緒，事後不會執著地想求她原諒，不會把媽媽留下來的最後一件“藝術品”送給她，更不會答應她當什麼荒誕的地下情人。</P>

“是，喜歡你，隻喜歡你。”他的眼神溫柔又炙熱，和平時截然相反。</P>

沒有更喜歡的人，隻有她，是唯一一個。</P>

這個“隻”字的音他咬得格外的重，像是在暗示什麼。</P>

左莘把頭往後麵挪了下，在心裡默默地想這算不算表白。</P>

有前車之鑒，齊路清不敢弄疼她，隻能跟著她的頭部動作往前移。</P>

他把冰袋拿開，低低的話語裡帶著淡淡的鼻音，“還痛不痛？”</P>

左莘搖頭，“不痛了。”</P>

她其實也沒有那麼嬌弱，隻是剛剛手機揚得高了點。</P>

齊路清把冰袋扔進垃圾桶裡，目光清澈又固執。</P>

“那你呢？”</P>

“什麼？”左莘眉毛輕聳，似是不解。</P>

齊路清捏著她的指尖，慢慢和她十指緊扣，“你喜不喜歡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