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咬了兩下才放開，“謝謝姐姐喂的橘子。”</P>

左莘盯著自己的手指陷入了沉思，他到底醉了沒有？</P>

公共衛生間門口，時耀華靠在洗漱台邊站了好一會兒，他好像忘記了今晚的目的，晃晃悠悠地進了房間。</P>

見狀，左莘收起了亂七八糟的思緒，把葡萄穩穩當當放在齊路清的手心，端著醒酒茶走了過去。</P>

洛小梅洗了個手，溫聲對她說：“星星，給我吧。”</P>

左莘看了眼半掩著的房間門，點點頭。</P>

洛小梅接過杯子，習慣性挽留：“今晚留下？”</P>

左莘想了想，笑著應聲：“好，留下。”</P>

吃完飯後，她幫著洛小梅收拾了台桌，順帶掃了地。</P>

……</P>

最後，齊路清睡的左莘的房間，左莘睡的她爸媽的房間。</P>

左莘敷著麵膜，不緊不慢地問了一句：“要不要換被套？”</P>

“不要。”齊路清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把整張臉埋進了枕頭裡，聲音悶悶的，“我喜歡星星的味道。”</P>

左莘坐在梳妝鏡前，把麵膜褶皺壓平，毫無氣勢地警告：“吐我床上我抽你哦。”</P>

齊路清翻了個身，借著鏡子觀察她黑黢黢的臉，好奇地問：“你在做什麼？”</P>

“敷麵膜，”左莘扯了張濕紙巾擦了一下手，問：“你要敷嗎？”</P>

齊路清撐著枕頭起身，用手腕上戴著的小皮筋紮起了額前的頭發，把臉往前伸了伸。</P>

“要。”</P>

乖死了。</P>

左莘忍著笑，從抽屜裡抽出來一張麵膜，撕開，覆在他的臉上。</P>

兩人雙雙坐在梳妝鏡前。</P>

齊路清湊近，和鏡子裡的自己麵麵相覷。</P>

“為什麼我的是綠色的？”</P>

“因為這盒麵膜是五顏六色的，”左莘微微仰頭，闔著眼道：“正好抽到了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