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突然來了脾氣，難得硬氣了一回，全然把方沅的話當作了耳旁風。</P>

“我去同方夫人說，”他錯開位置，招呼著他們進屋，“你們先進來坐會兒？”</P>

齊路清果斷搖頭，“不用，我們在這等你。”</P>

當李叔徑直從她旁邊經過的時候，方沅眼裡慍色漸濃，暴躁的氣息在空氣中肆虐，幾乎要把她吞沒。</P>

齊路清轉身，替左莘擋住了“垃圾”的視線。</P>

他垂下眼，眼裡的淡然被溫柔所取代，他軟下聲音問：“待會兒想吃什麼？”</P>

左莘抬眼和他對視，眼睛微微彎起，漂亮得過分，“今天周末，海底撈六九折。”</P>

齊路清捏了捏她的臉，欣然點頭：“好，我們待會兒去吃海底撈。”</P>

左莘鼓著腮幫子，軟綿綿的語氣像極了撒嬌，“我想吃響鈴卷和蝦滑。”</P>

齊路清連連附和：“星星想吃什麼就點什麼。”</P>

方沅站在台階上，周圍空無一人，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不遠處的兩人身上，像一個幸福的偷窺者。</P>

她踏著高跟鞋往下走，極力壓抑自己的真實情緒，她輕笑了一聲，上挑的尾音似乎有嘲諷之意。</P>

“怎麼？回來討要家產？”</P>

左莘牽著齊路清的手，把頭探了出去。</P>

她漫不經心地打量了方沅兩眼，嘴角輕勾，不屑地翻了個白眼。</P>

“當跳梁小醜挺減肥的。”</P>

不等方沅回懟，她很認真地反問：“所以作為小三的女兒，你以為家產會是你的？”</P>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P>

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P>

方沅指腹蜷緊，舌尖死死抵著牙關，緩了一會兒，她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開口：“這個家目前是我做主。”</P>

左莘“哦”了聲，“是目前。”</P>

以後的事誰說得準。</P>

方沅上前了一步，遊走在破防的邊緣，“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