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她輕聲喚了正在愣神的人一聲，指尖順著他的指縫擠了進去，緊緊握住。</P>

齊路清回過神來，眼底漸漸有了情緒。</P>

他垂著眼和麵前的人對視，輕聲介紹：“我媽是一名服裝設計師，畫畫功底很好。”</P>

沈言辭正細細品味著牆麵上掛著的畫像，簡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大腦自動屏蔽了他們的對話。</P>

有些事他裝聾子比較好，畢竟他是外人。</P>

齊路清帶著左莘往服裝區域走，嗓音夾雜了幾分淡淡的笑意。</P>

“我送你的那件衣服，是她最滿意的作品。”</P>

左莘聞言大腦“嗡”的一聲，怔愣了片刻，思緒清明了以後，她輕聲道：“你應該和我說的，那條裙子太貴重了，我——”</P>

齊路清打斷了她的話，“我想送你，隻想送你。”</P>

他不知道那條裙子除了落在小姑娘手裡，還能在何處安身。</P>

左莘闔了闔眼，她就說那條裙子比她衣櫃裡所有衣服的麵料都要好，那個珍珠像真的一樣，現在想來，確實是真的了。</P>

齊路清帶著她轉了一圈，語速放慢了很多，“我不會要她沒送我的東西。”</P>

左莘欲言又止：“那這些……”</P>

齊路清撩了一下眼皮，語氣沒有什麼起伏，“整理整理，燒了吧。”</P>

“不留下麼？”燒了似乎有些可惜。</P>

齊路清扯出一抹笑容，不打算更改自己早就做好的決定，他重複道：“燒了吧。”</P>

“好，”左莘點頭，“我幫你。”</P>

齊路清環視了一圈，語氣認真了一點，“我這次來主要是想找一個冰藍色的盒子，它——”</P>

話還沒說完，沈言辭站在畫區拐角瘋狂朝兩人招手，“你們快過來。”</P>

兩人不約而同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抬腳走了過去。</P>

走近一看，左莘不自覺念出了聲，“遺書？”</P>

“對，”沈言辭低聲附和，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了齊路清身上，他收起了平日裡那副漫不經心的調子，認真補充：“留給他的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