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隻得道:好,你說,聽你說。
宇文皓躺下來,勒著她在胸前不許她起身,閉上眼睛便開始說他與懷王從小長大的各種趣事糗事。
喝醉酒的人聲音特彆慵懶且尾音喜歡拖長,好一首催眠曲,元卿淩乾脆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睡過去了。
三更的時候醒來,看到老五睡得呼呼沉,臉龐的紅暈已經褪下,發冠未脫依舊顯得十分俊美,熟睡的他,褪去了幾分狂躁之氣,隻看麵容倒顯得儒雅溫文。
她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便支起手肘凝望他。
這個男人,周身的缺點,橫,蠻,固執,臟,有時候從辦案回來,連澡都不洗把衣裳一剝就倒床睡覺。
他缺點真的是手指腳趾加在一起都數不完。
他的優點也很多,他孝順,有原則,疼愛妻子,疼愛孩子,之前怕狗但是如今和多寶儼然成了知己。
他是皇家的孩子,但是活在百姓圈子裡頭,沒有架子,接地氣,有生活氣息,說白了,是一個實實在在地地道道的人。
以前奶奶說,她以後是嫁不出去的,沒人喜歡一個隻鑽心研究半點不懂得風情的女人。
如果奶奶知道她現在不僅嫁出去了,還生了三個兒子,一定高興壞了。
想到家人,元卿淩眼底又紅了,慢慢地躺下雙手枕在腦後,前生和家人在一起的點滴湧上心頭。
其實他們一家人真正相聚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一年到頭大家能聚在一塊都很難得,都是醫生,時間是最不好遷就,爸爸是外科的,手術一台台地排著,奶奶退休後返聘回中醫院,她的號基本都排到幾個月之後。哥哥的事業在上升期,恨不得把醫院當家住。
可真說忙,最忙的還是她自己,她是那種一頭栽進實驗室就不輕易出來的人,逢年過節對她一點意義都沒有,對生活沒有儀式感。
她現在後悔,早知道,多陪在家人的身邊,也不至於如今遺憾成這樣。
哎,不知道奶奶和媽媽的病怎麼樣了,莫易是否已經把她的消息帶到
想到家人,輾轉反側也睡不著了,瞪著眼睛就到了天亮。
宇文皓雖然昨晚喝醉,但是到底年輕,醒來之後也不覺得頭痛,反而精神抖擻,元卿淩叫他洗澡之後再回衙門,他不願意說耽誤時間,如今衙門案子多,得趕緊處理。
你今天有地方去嗎沒地方去的話就在家裡好好休息。宇文皓見她眼圈淤痕,便知道她昨晚沒睡好,且之前上山和忙容月的婚事,太勞心勞力了。
我要去冷宅,肅親王說有個人介紹給我認識,是他的一位長輩,與他一同從大興過來的,今日抵達京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我傍晚過去吧,在順便在那邊吃飯。
畢竟是老人家,就算今天抵達,也得讓老人家歇腳喘氣,沐浴梳洗她才好去拜見的。
宇文皓道:那好,如果我今天早回來,便直接到冷宅那邊接你,順帶也在那邊用飯了。
說完,便趕忙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