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伸手撫摸著她的額頭,你喝醉了,現在在王府裡頭,頭很痛嗎
嫂嫂!宇文齡難受地又閉上了眼睛,又覺得胃部一陣陣翻騰,我可難受了。
知道難受你還去喝酒宇文皓在旁邊吼了一聲。
打雷了!宇文齡又嘟噥了一聲,眉頭緊蹙。
宇文皓氣呼呼地道:你等著回宮被收拾吧。
元卿淩拉住他的手,好了,彆說她了,讓她睡會兒吧,宿醉是很難受的,明日醒來,她的腦袋得痛爆炸了。
活該!宇文皓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冷四爺是個沒性的人,她自己不知道分寸嗎跟著一個大男人去逛秦樓,還喝得爛醉如泥,看父皇怎麼收拾她。
元卿淩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哀怨地看著宇文皓,你得去跟她的人說一聲,回宮彆亂說。
宇文皓皺起眉頭,說不了,她帶來的人都是母妃和太後派來伺候的,也就那麼一個半個是她自己的心腹,這事瞞不過去,彆想了,宮裡怪罪下來,你我都遭殃。
宇文皓說到這裡,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後麵,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又被打板子。
他上一次被打板子的時候就發過誓,絕對不能再被打板子了,如果父皇這一次還打,那他就得去找靠山來。
翌日,宇文齡回了宮中,沒多久,果然宮裡頭就來了旨意,說要傳太子和太子妃進宮去。
宇文皓早有了準備,今日一早就請了韋太傅過來,說要谘詢太傅一些國策上的事情。
忽然旨意抵達,他便乾脆邀請太傅,今天本王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怕是不夠時間聆聽太傅的教誨,不如太傅隨本王一同進宮,路上再細說
太傅對於太子這麼勤政感到無比的欣慰,自然沒有反對,甚至還十分高興地一同去了。
明元帝果然是發了大火,但是此事不能當著太傅的麵說,偏生太傅是老師,不好請他出去,隻是借了個由頭,說他辦案不力,痛斥了一頓。
元卿淩就沒這麼好待遇了,去了太後宮中,賢妃也被請了過來。
賢妃自打禁足,還不曾出來過,如今因著宇文齡的事情,太後破例請她來,且是麵對元卿淩,賢妃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對著元卿淩就是一頓劈頭大罵,你自己品行無狀就罷了,還帶壞了公主,你府中都是些什麼人啊堂堂太子妃,招惹些三教九流的人回來,還把公主帶去了那種地方,如今公主已經年滿十六,即將辦下降的事,若此事傳了出去,你擔待得起嗎
元卿淩這會兒實在沒辯解的說法,知道這場委屈在所難免了,隻能是耷拉著腦袋聽罵。
賢妃見她不反駁,越發的上火來氣,竟指著她的鼻子罵道:本宮警告你,必須把那狂徒抓捕歸案,控她拐帶公主的罪名,若不取了那人的頭顱,本宮絕不善罷甘休。
元卿淩退後一步,避開她發顫的手指,母妃,是齡兒自己跟著他去的,齡兒已經成年,她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且她雖然是去了梢頭醉,但沒有受委屈,更沒有受到……什麼其他的對待,隻是喝醉了而已。
隻是喝醉了而已賢妃揚手就要一巴掌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