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太上皇進來了,宇文皓忙扶著元卿淩起來拜見。
太上皇壓壓手,坐了下來,兩個都傷了,就都坐著吧。
瞧著兩人臉上的一片慘然,太上皇道:孤也不多說,一會兒皇帝會召見你們,他若提出,你們心裡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得答應,大局為重。
宇文皓輕聲問道:是廢太子的事情嗎孫兒願意,孫兒不在乎。
太上皇氣結,你不在乎,有人在乎,但凡有其他人在乎的話,你不在乎也得在乎,你父皇今日召集了群臣商議,就為如何保住你太子之位,你身居重任,有些委屈,不得不受。
宇文皓有些意外,不廢我嗎
還有彆的什麼辦法這事瞞不過去了啊,北唐的太子生母是個弑殺太後的妃子,那太子本身也就和叛逆脫不了乾係。
按照你父皇的意思去辦吧,孤還是那句話,大局為重!太上皇說。
宇文皓點頭,知道了。
太上皇看向元卿淩,眸子緩和了幾分,傷口還痛嗎
元卿淩可憐得很,痛!
太上皇撇嘴,痛就忍著,說給孤聽,孤也幫不了你。
元卿淩委屈兮兮的,那您還問
太上皇起身出去了,沒一會兒,穆如公公就親自過來請他們二人到禦書房去。
元卿淩被攙扶著走,傷口雖然在背上,但是移動的時候拉扯了傷口還是很痛。
宇文皓也被簪子刺傷了後背肩胛骨的位置,但是幾天下來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但是知道這個痛法,所以一路嗬護著走。
到了禦書房外,卻見宇文齡也被人攙扶著過來。
她容色憔悴蒼白,看到宇文皓和元卿淩,她嘴巴一扁,淚水盈出,掙紮開宮婢的攙扶朝宇文皓撲了過來,投入他的懷中哭道:五哥,母妃瘋了。
宇文皓一手扶著元卿淩,一手抱著她,沉沉地歎了一口氣,輕聲道:五哥知道了,沒事,都過去了。
他扶著宇文齡站好,看著她那張傷情慘重的臉,臉頰和額頭都有傷,額頭的比較嚴重一些,沒包紮,隻是塗抹了藥,紅黑一片,她脖子是包紮著,但是白色的包紮帶上染了血跡,他的心揪痛起來,這個妹妹自小天真爛漫,如今也不得不被逼著成長。
五嫂,你傷勢要緊嗎宇文齡握住元卿淩的手,她被抬下去的時候,僅存的意識便是聽得眾人驚呼,她知道母妃傷了五嫂。
元卿淩柔聲道:我不要緊,沒事。
她伸出手為宇文齡擦乾眼淚,道:好了,父皇召見我們,不知道有什麼事,我們先進去吧。
好!宇文齡自己也胡亂擦了一下臉,擦到臉頰上的傷口,她絲絲地吸了一口氣。
穆如公公領著三人進去,卻見德妃和褚後也在裡頭。
除了她們之外,禮部尚書,執禮親王也在,他是宇文家的大族長,皇家的玉牒都是他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