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起眉頭,宇文皓方才是猜對了,紅葉的人是滲透進來了,寶親王此舉也大有可能是紅葉的手筆,但是這件事情他萬萬不能說,一旦說了,則讓父皇知道他曾與紅葉交易,那就是通敵的死罪。
而且,這一次的事情,未必就不能牽連到他,他隱隱猜測,以寶親王這般執狂的模樣,與南疆脫不了乾係,如果查到南疆,當初他與故知勾結陷害老三的事情……
想到這裡,安王頓時後怕起來。
安豐親王在兩天之後,到了寶親王府。
這兩天,寶親王府安靜得很,朝中乃至京兆府都無人前來打擾。
他就在府中等了兩天,才等到安豐親王的到來。
安豐齊王是隻身前來,甚至買沒他的標配金虎,一身青衣,麵容冷漠。
寶親王站直了身子看著他,眼底充滿了仇恨。
安豐親王揚袍坐下,看著他,要見本王
寶親王暫不說話,隻是依舊用那充滿仇恨的眸子盯著他,然後拍了手掌三下,聽得腳步聲整齊劃一地響起,不過片刻,整個院子外邊站滿了府兵,個個手執長劍,威武凜然,隻等寶親王一聲令下。
安豐親王隻是淡淡地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眸子問道:對付本王的
寶親王麵容肌肉繃緊,他是緊張的,畢竟眼前此人雖是兄長,卻長兄當父,不過複仇的火焰蓋過了一切,他從牙縫裡頭迸出一句話,你還真敢來今日,要你還我全家的性命!
安豐親王看著外頭的府兵,指了一下,神色間有些輕蔑,你打算用他們來討回你所謂的公道
寶親王冷冷一笑,收起你的狂傲,我自然知道你的能耐,這些人未必能對付你,但是,你既進得來,想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整個寶親王府都淋滿了火油,你進得來,就出不去了。
那你也走不了。安豐親王說。
寶親王冷冽道:我和你同歸於儘,算是還你這麼多年的撫養之情。
安豐親王淡淡地道:你沒欠本王的,對你耗費心血拉扯你長大的人不是本王,本王不貪這份功勞。
寶親王臉上有猙獰之色,你休要提她,她欺瞞了我幾十年,心腸何其歹毒可我始終念在當初的養育之情上,沒要求她來,放過她一馬也算是還了欠她的情分。
安豐親王搖搖頭,輕歎一口氣,她本是要來的,是本王阻止了她,若她來了聽到你這番話,怕是要傷心了。
寶親王斷然怒喝,彆在這裡假惺惺的,我看到你們偽善的嘴臉就想吐,說什麼為了我的身家性命著想,不許我入朝為官,我空有一身的抱負,卻落得個庸才的名聲,當初我還真以為你們為我著想,可誰想到你們是千方百計打壓我,隱瞞當年的真相,讓我心甘情願被你們利用了這麼多年,看到我為宇文家做牛做馬,你們是不是背地裡都笑我傻
安豐齊王看著他,深邃的眸子裡有了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