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陶雪的心狠手辣,她沒什麼事做不出。
我推開門走進病房,我爸立馬問我,“剛才外頭是你們兩個在說話?”
“對。”我點點頭,沒有說陶雪也來了。
我爸下巴動了動,示意我看床邊,原來是我的手機在那裡,他臉色不太自然,“你手機響了,剛才我沒接。”
想著帶於一凡去吃飯,卻把手機扔在床頭沒拿上,幸好沒去成,否則我身上沒有現金也沒有卡,最後飯錢都得於一凡去結。
還人情還到最後,變成了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就很尷尬。
我拿過手機解鎖,是顧時修打過來的未接來電。
此時我爸和於一凡都在看著我,我不太方便回撥過去,便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
“嘟嘟嘟……”
通話聲響起,大約七八聲以後,顧時修才接了電話,那邊有風聲灌入的響動,像是在一個風很大的室外地方。
“你爸什麼時候手術?”顧時修的聲音都被風吹的有點破碎的感覺,但還是很有磁性,很吸引人。
“明天,怎麼了?”我反問。
“你一個人在那邊陪同?”顧時修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問。
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嗯,就我一個人。”
於一凡是今天才來的,我一時沒想起這個人,這幾天一直都是我一個人陪著我爸。
“嗬嗬,是嗎?”顧時修沒由來地冷笑了一聲,聽起來似乎不相信我,我剛想要補充一下今天於一凡來了,卻沒有來得及,他已經知道了,“難道於一凡沒在你那裡?”
“你怎麼知道的?”我有些驚訝,因為這件事我連鄧晶兒她們都沒來得及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