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乾脆向主持要了個房間,洗了個澡,還用了皇廟特供的藥材,泡了兩個時辰,後背的腐肉才算爛了個乾淨。
皇廟沒有女人,她隻能一個人咬著布條,然後三個指頭拈著藥瓶給自己灑藥粉。那藥粉一碰到傷口,就火辣辣的疼。
她想哭,可是除了越來越緊的牙齒,她的眼眶裏沒有一滴淚水。
疲憊的身體讓她難以下山,本來隻想淺瞌,卻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飯都沒吃,向皇廟要了匹馬,就下了山去。
而她一回澤都城,卻發現,城門死守嚴守,要求每一個出示證明。
她自然沒有,跟守城的士兵說,她是將軍府的時懿。守城的士兵卻說,就算是皇子也沒有,沒有文牒,就不要想進城。
“叫你們大人來。”
“我們大人日理萬機,哪有空理你?”士兵看了時懿身上樸素的布料,甚至開始出手趕時懿。
“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們大人叫過來,不然後果自負。”時懿的眼底瞬間冷了下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一個穿著破布袋的死丫頭,能給我什麽代價。”
衣服上皇廟的拿的,淡青色的麻布衣,很素,但是也不便宜,皇廟是澤都也是有絕對的權威,吃的是皇糧。
時懿的兩隻手上都纏著繃帶,她便屈膝一掃,那士兵便被踹到了邊上。
“你敢打人!”
一起值班的另外幾個人,都拿著長矛對準了時懿。
“叫李峰給我滾出來!”時懿厲聲嗬斥著,那氣勢,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的了的,一個比較有眼色的,立馬去叫了自己上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