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懿常說,我比較蠢。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
趙堇麟的指甲是很平整的,他給曲嫻挑刺挑的十分艱難,自己的手指都要掐痛了,卻沒掐著曲嫻半點的掌心肉。
他麵色無情,像極了和時懿吵架第二天看到她不說話的樣子,手下的動作,卻也是在悄然的在嗬護著。
“我這樣蠢笨,看不穿這皇家的心機,玩不會這權術。我不需要你的禮物,我不要稱帝。”
趙堇麟似乎很嚴肅,又似乎,是一種賭氣的生氣。
他其實想說的是,我不想稱帝,母親你別走好不好。
少年的那份別扭的自尊和自卑,促使他永遠都沒有說出這句話。
“孩子,你需要。”曲嫻手早就不流血了,趙堇麟還是拿來了她母親喜歡的那個味道的凝香露,親親的塗在曲嫻的掌心。
“你不救時懿了嗎?”
趙堇麟手下的動作頓了一頓。
“我有屬於我的護衛。”
“那不是你的,是天子的。”
趙堇麟有些惱火,很氣。但是他沒有辦法去反駁那句話。
是的,那是專屬於太子,隻有太子令能調動的護衛,但是同時,他也屬於天子。
“你去哪?”曲嫻看著太子急匆匆的就站起來,便問他。
“我去阻止陸芸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