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時懿安置在一個酒缸之中,就作勢去引開那幫禁衛。
時懿這個半瞎,現在沒什麽戰鬥力,隻能躲在暗處。
她都等的快睡著了,酒缸的蓋子被掀開了。
時懿抬頭一看,是睿兒。
“睿兒!你沒事?”時懿也顧不得會不會被發現,竄出來就抓著睿兒問。
“嗯。”他點點頭,然後將手指放在唇邊,示意時懿不要講話,跟他走。
時懿對她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跟著他走,繞道了一個偏僻的湖邊,“睿兒,這是哪裏?”時懿好不容易適應了外麵亮堂的光線,看清楚了些東西,卻越發的不對勁,回過頭去問他。
一把剪刀和一雙帶著恨意的眼神就衝進了時懿目模糊的視野裏。
“報!仇!”睿兒還是那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睿兒,隻不過,多了許許多多的恨意。
他隻是控製不住自己,不是傻。
他看到,這個女人,在大火中和自己的母親爭執,後來,母親就被帶去了那個晚上會圍著很多叔叔的地方。
他不知道母親怎麽樣,但是他偷偷靠近,總能聽到另一個女人的尖叫。
太可怕,像噩夢一樣。
他日日夜夜躲在馬廄裏才逃過一劫,褲子不知道臟了多少回,後來被太子發現了。太子哥哥才偷偷的護著他。
會很嫌棄的給他換褲子。
他說要去就那個叫時懿的人。
他就跟著,他要殺了她。
替妹妹,替母親。
他將時懿推下湖裏。
“時懿!來人,抓住他!”張絳帶著兵過來巡邏,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想也沒想,就跳下去救時懿。
他將時懿撈起的時候,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他也顧不得國喪了,將時懿帶回去,讓醫師治病。
時懿半天竟然就醒了過來。
她隻看見一片雪白的衣裳。
“芸歡......”
張絳正準備給她喂藥的手,青筋暴突,他的眼神也從歡喜變成了冷漠。
“是我。”
“張絳?你怎麽會在這?”她想了想,也對,現在掌控大局的,是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