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著弓,一步未停,他本是用虞嫦最後的一點藥來吊著命的,此時按理來說,已經不行了。
遲來的乘風,看著自己的主子還如先前那般,虎虎生風,腳下迅疾,而手中的箭,一支一命。
他射殺了那些圍著太子的張家侍衛,而後,彎弓對著張勤。
一箭,一箭,又一箭。
不殺他,卻將他釘死在了城牆上。
像個破布袋子一樣掛著。
手腕、腳腕、連喉嚨都穿透了。
就是沒死。
誰說陸家公子如玉溫潤。
他狠起來,便是一箭追魂。
“陸芸歡,你以為你贏了嗎?時懿現在,恐怕已經是我兒子的人了,你等不到了。”
他哈哈大笑。
張絳已經出來了,他看到太子帶人過來的時候,他就偷偷的命人去鐵門放了一把火。
他敗了,陸芸歡也別想好過。
你不是最寶貴時家的那個女人嗎?
讓她給我陪葬好了。
張勤的喉嚨破開了,笑聲跟鏽了的木鋸一樣難聽。
陸芸歡這才猛地抬頭,那鐵門處,已經燃起了火星。
“時懿!”他不管不顧,用儘了力氣衝了進去。火海那樣大。
他的速度那麽快,他是真的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啊。
他想去鐵門救時懿,可是路上,還堵了一個苟信。
“七皇子殿下,別來無恙。”
“給我讓開。”
“那姑娘啊,許是早就沒了,您別想了,還是想想,怎麽活下去吧。”苟信一揮手,他身後的人久動了起來。
速度極快,出手狠辣。
陸芸歡不及後果,徒手擋刀的事都做了出來,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距身後的鐵門進一步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