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木訥訥的、毫無反抗。
他的主人將他悄悄的弄死了。
死前,他還癡癡傻傻的說:“禮尚往來,禮尚往來。”
“這人,心理戰真會打。”那人隱在屏風之後,看不清模樣,聽聲音卻是能聽出來,是個清清寡寡的,一個女人。
“怎麽辦?難道,我們暴露了?”帶著鬼魅麵具的屬下恭恭敬敬的說。
“來春死了,也招了。最多,是太子府。讓他們狗咬狗去,查不到我們身上。”
“是。青竹大人。”
此時天上還下著雨,淅淅瀝瀝的。
時懿一身赭石色的暗紅衣裳,金色半麵具,一把泛黃的油紙傘。身姿挺拔,卓然無畏。
北寰的的雨不似東禦那般細柔,吧嗒吧嗒的打著,傘骨都是一震。
雨太大了,時懿就站在一個破廟外的廊簷之下,伸出手,腕上的傷口朝上,雨水衝刷,血水淡去,混雜著雨滴,淌去了地上。
“很難受嗎?”
時懿聽聞這個聲音,猛的收回了手。
“遊竺。”她盯著那個她看不清麵容的男人,眼底心底,都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恨我無用,殺我才有用。”他覆手而立,雪白的長發垂及腳踝。根根如銀絲。
“你等著。”時懿說完,嗤笑。
“嗯。”遊竺也應著。
而後,兩人仿佛老友,一人一邊,完全不像剛剛約定了死戰的人。
“為什麽。”長久之後,還是時懿先開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