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懿抽抽嗒嗒的,一張小臉上儘是淚痕,纖細的睫毛因為淚水交疊著,著實楚楚可憐。
她醒來是第二天早晨,羊婆正看著她一言難儘,時懿感覺到陽光照了進來,暖融融的,便醒了。
“天晴了?”時懿疑惑的看著窗外。
“您都睡了九天了,再不天晴,金晏城都要給淹了。”
“九天?”時懿隻覺得,渾身都是疲憊的,還有點麻。
“嗯,您許是因為隱疾發作,昏睡了九天。”羊婆心裏感歎,這些小年輕,她真的是看不懂嘍。
季歸梧那天把還在夢魘中的時懿哄睡著了,他便離開了。羊婆進來的時候,地上一灘灘的鮮血,她差點沒嚇死過去
還以為是時懿出了什麽事,結果發現,是那位七皇子殿下的。
那也卜不算是個人了,臉色蒼白的不行,失血太多了,偏偏,他自己沒一點危機的意識。
羊婆想給他包紮一下。
結果,季歸梧說了一句:“沒她的允許,你憑什麽碰我?”
羊婆:“......”
羊婆:“???”
羊婆:“!!!”
老身我一把大骨頭,還給我塞狗糧咯牙?
“我來的這件事,就不要告訴她了。”
羊婆長歎:“既然七皇子都知道了,為什麽不和她攤牌?”
他們病急亂投醫,找了這位七皇子來。可不就是默認了,領主是時懿嗎?
她不明白,他們都默認了,為什麽這位七殿下不趁火打劫,將人攬到自己的屋裏,偏偏了,還要主動假裝自己沒來過。
“她沒點頭,我不能。”
羊婆:“嗬”。
妻奴本奴了。
時懿恢複了正常的呼吸嗬心跳,在第二天早晨,幽幽轉醒。
然而這九天,發生了一件大事。
一幫子不知道哪裏來的人,圍在金晏城,舉行了遊行,逼迫那位據說已經成為了野商的師傅的星師阿六,出戰!
這麽大的動靜,北寰帝容許他們在金晏城鬨?
當然!
不為別的,就因為,針對的那個人是星師阿六!
“狗東西!”時懿聽完之後,笑罵了一句。
“您罵誰呢?”
“誰惹的禍我就罵誰!”時懿想起野商,就恨的牙牙癢。
“您......沒事吧?”
羊婆還是不放心時懿。
“沒事,就是犯病了,到時候讓歐陽先生再給我配一些藥就好了。”時懿語氣多有安撫。
羊婆確認了,她是真的不清楚,隻當自己是昏睡了。那她也就不好多說什麽了。
告訴她,你是在自殺?
何必呢,添堵!
“把我吃飯的行頭拿來。”時懿穿戴好出門,一身俊朗的小公子,沒有麵具。顯然是要去當星師了。
長生看著時懿,也有些一言難儘。
還是將她的金玉牌、赤霄翎,還有......那頭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