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懿沒答話,轉了個身,就要走,被季歸梧連忙攔下。
跟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看著她。
時懿覺得頭疼,這是個什麽糟心玩意兒。
“出去帶你上藥。”她招招手,季歸梧的笑容開了,開開心心的跟在後麵,甚至還有心情踢一下路邊的小石頭。
走了大半圈,時懿還不見有門,擰了擰眉毛,道:“這皇宮怎麽回事,走不到出口。”
“因為你走反了啊,這個方向是去掖庭的,怎麽可能有出口。”
“你怎麽不早說。”時懿咬牙切齒,敢情這家夥,一開始就看著自己出醜。
“你沒問啊,隻叫我跟上。”
七皇子委屈!著實委屈!
“那你不會說嘛!”時懿瞪他,抬腳就往回走。
“我現在說了啊,走這邊,這邊近。”
季歸梧三步並作兩步,拉住了時懿的小手,往一個偏僻的路走了過去。
有人到了皇後宮中,悄悄稟報:“七殿下和星師阿六關係密切,有說有笑。”
皇後抿了一口茶:“關係密切?還真是好聽。這野種,怕不是連倫。理綱常都不知道吧。這樣不避諱,也不怕百姓議論。”
皇後看到季歸梧,就能想到他那個母親。
眼裏的毒辣毫不掩飾,“是時候,讓百姓知道,他們愛戴的七皇子,是個什麽樣的了人。”
“是。”下屬得了令,告退出去。
時懿被季歸梧越帶越偏,心裏有些發慌,覺得自己身邊這個,就是個坑。
“你確定這裏能出去?怎麽感覺沒有出宮的門。”
季歸梧刮了刮時懿的小瓊鼻,“跟著我。聽話。”
時懿捂住自己的鼻子,後退,“你別動手動腳。”
“聽話。”季歸梧捏住了時懿捂住鼻子的手,拉在了自己的掌心,細細摩挲。
“不是要快點出去給我上藥嗎?我疼了。”
時懿:“……”
他這樣一撒嬌,她還有什麽能說的。
兩人一前一後,你牽我拉,好不和諧。
行過一片杏花林園,灼灼的豔色,讓人不得不多看了幾眼。
“喜歡嗎?”
季歸梧瞧見了時懿的小動作,附耳輕聲細語的問道。
“說話就說話,靠這麽近乾嘛!”
“當然是,我怕你忽略我了啊。”
這樣一張臉,害怕自己被忽略?
嗬嗬嗬。
“這麽多杏花,哪裏來的?”
“沒事的時候,移栽的。”
時懿覺得他在瞎說,這麽多,少說一百棵,誰閒來無事搞這些?
“剛回來的時候,我就住在這裏,這是我母親曾經住過的地方,原本種著我母親喜歡的花草,我來了之後,就改種了杏花,不過後來自己開府了。很久沒來看了。”
他沒告訴她,他種下的第一天,就想著未來有一天,能帶著他愛的姑娘回來看。
“殿下生母,是個很好很好的女人吧。”
季歸梧是曲嫻孩子的事情,是那日,時懿將曲嫻骨灰給樓矜啼的時候,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