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是一條直線。
不為任何東西所阻礙。
“不是說,七殿下病弱無能嗎?誰來告訴我這個抱著六少司飛簷走壁還不喘氣的是誰!”
“七殿下,難道一直在,藏拙?”
眾人皆覺得,是季歸梧在藏拙。
其實隻是他想用弱小來博得時懿的同情罷了。
但是他好像裝的太過了。
“圓子,以後,換我保護你。”
他將時懿放置在他的床上,然後傳來了乘風。
“去篁鴿請歐陽先生。”
乘風聽說去篁鴿請歐陽先生,他就不太願意,“主子,我們和篁鴿,不太對付......”
“速去。”
乘風覺得,季歸梧是看他不爽,想讓他喪命了。
“是。”
饒是這般,他還是恭敬的退了出去。
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沒想到,篁鴿一看是七殿下府上的。
直接開門讓他進去了。
“難道是,甕中捉鱉?放屁,他乘風才不是鱉。”
“何事?”
乘風也是才回來不久,剛喝了一口茶,聽說七皇子府來人,生怕時懿缺什麽他沒備齊,乾淨將人招呼進來。
“我奉主子之命,來請歐陽先生。”
“季歸梧出事了?”長生眉頭緊鎖。
“是六少司。”
“快叫歐陽先生來,隨我入七皇子府!”
長生哪裏還有閒工夫喝茶,就連乘風他都懶得管,提著歐陽甘草這把老骨頭,就往七殿下府上跑。
“主子!”長生直接推門而入,看到時懿麵色慘白的躺在床上,他心裏都是一揪。
乘風:???
季歸梧看著乘風這般的緊張,他本能的生出警惕,看著長生慌亂的樣子,心想他得將丫頭看的再緊一些。
“讓老朽我看看啊!你們這一個兩個堵在門口是個什麽意思。”
歐陽先生推開了長生,走到時懿麵前,剛要給她把脈,卻看到時懿手腕上的刀口。
“誰乾得!”
時懿可不僅僅是篁鴿的首領那麽簡單,她可是她們這些老東西的開心果,團寵小寶貝!竟然有人敢放她的血!
饒是歐陽甘草,都一肚子火。
“是她自己。”
長生看著時懿,終於決定說出來。
“她就是滅魂的解藥,她肯定是自己放血,給那些人熬解藥的。”
長生曾經親眼見過,時懿為了救一個中了遊竺草的刺客,放血凝丹。
她竟然還不死心,還要傷害自己去救那些百姓。
季歸梧用帕子沾水,給時懿擦拭額頭。
“還請老先生,救她一命。”
“殿下客氣,這孩子是我們的領袖,我自然會竭儘全力。”
乘風:???
歐陽甘草給時懿施了一套針灸,再輔以良藥,才讓她的昏厥之症好了些。
“這孩子所有的精氣,都在一身血脈上了,她失血過多,會比常人眼中更多,以後,萬萬不能讓她受傷過重。屠妖蓮子和遊竺草,已經徹底改變了她的身體,她的血,就是她的命了。”
季歸梧聞此,手都纂的緊緊的,骨節分明,關節處透著蒼白,“我不會讓她再受傷了。”
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