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抓住了柴平的手臂,檢查了一下他的內傷。
“內傷倒是恢複了一些,不過也僅僅隻是一些而已。”秦淵確認了傷勢。
柴鋒急忙問道:“那需要多長時間能治好。”
“我之前不是讓人通報了,一天的時間就好。”秦淵靜靜滿是自信的說道。
柴鋒和柴平雖然一臉不相信,卻沒有人說什麼。
秦淵熟練的拿出烏木鐵針,然後認真的給柴平針灸,隨後拿過一張紙和筆,寫好了需要用的藥材:“按照藥方將藥材拿來。”
柴鋒當即讓人去辦。
而秦淵則是用按摩術和針灸手法,幫柴平快速的恢複內傷。
其實最讓柴平頭痛的就是過於嚴重的內傷,隻要內傷好了,內力流通沒有問題,那外傷就簡單了。
秦淵梳理著柴平的傷勢,明明是在按壓胸口,柴平卻沒有半點痛苦的感覺,他隻覺得有一股熱流從胸口擴散出去,逐漸的蔓延至全身。
大概忙活了一個小時,秦淵稍微休息的時候,卻發現腳邊放了一個人頭。
正是之前阻攔自己的九星宗弟子。
秦淵很是隨意的將人頭踢開,然後繼續給柴平治傷。
這個時候,藥材已經買來了,秦淵讓人將爐子放在屋子裡,然後一邊熬藥,一邊注意著柴平的反應。
很快,天黑了,藥也熬好了,柴平發現自己氣息通暢許多。
可是他明明沒吃藥。
秦淵看著已經快要熬乾的砂鍋,扭頭看著衛宣說道:“之前準備的藥材呢,換水換藥。”
衛宣急忙按照秦淵的吩咐去做。
而那些剛開始熬藥就被趕出去的藍海宗弟子,見到衛宣出來了,急忙通知了柴鋒。
柴鋒急匆匆的從議事廳趕來,看著正在忙活的衛宣問道:“怎麼樣?”
衛宣淡然回道:“恢複很多了,門主說再服用一副藥,睡一覺,明天內傷就能好個七七八八了。”
柴鋒當即皺眉:“不說一天就能好嗎?”
衛宣當即停止手上的動作,抬頭看著柴鋒問道:“一天多少個小時?
我們來的時候幾點了?”
聽到這話,柴鋒當即閉嘴不言。
倒不是他說不過衛宣,而是知道這家夥若是不爽了,不給自己的兒子治病,恐怕柴平就要一輩子留在地花境了!
衛宣收拾好東西,進入房間內,將藥材按照秦淵的話放進鍋裡。
秦淵這次才是專心的熬藥,不一會就冒出香氣來。
原本沒有味道的房間內充滿了藥材的香氣,而這次柴平感覺更加舒服了。
之前受重傷,躺在床上,總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是壓著一座山。
每天都是腰酸腿疼不說,身體更是一點也挪動不了!
現在隻是聞了一下香氣,那種壓迫感竟然正在快速的消失!
秦淵扭頭看了一眼陶醉在藥材香氣中的柴平,繼續低頭看著麵前的藥爐。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秦淵將滾燙的藥湯倒進了碗裡,然後送到了柴平麵前:“喝下去!”
柴平看著那滾燙的藥湯,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秦淵,他不禁眉頭皺緊,如臨大敵的看著秦淵:“你要做什麼?!”
“我要你死用的著這麼費勁嗎?剛才那治療的過程你沒看見?”秦淵依然麵無表情,柴平卻相信了一些。
確認了秦淵真的不是想要害死自己之後,柴平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臂,接過那碗藥湯。
雖然藥湯冒著滾滾熱氣,但是那特質的碗卻沒有任何的灼熱,隻是溫熱而已。
柴平端著藥湯,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口,卻發現真的是滾燙無比!
隻是還沒等柴平質問秦淵原因,秦淵就一把抓住了柴平的下巴,衛宣更是快速的衝過來,將藥湯全部倒進柴平的嘴裡。
“敖!”
伴隨著一聲慘叫,柴平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胸口,不斷的嚎叫。
秦淵和衛宣卻隻是淡定的站在一邊,等待著柴平嚎完。
可是他兩個淡定,門外守著的人卻沒有這麼淡定。
尤其是一直沒有離開的柴鋒,更是想要衝進來。
秦淵聽到外麵的動靜,喝道:“誰衝進來就是在讓他死!”
柴鋒已經落在門上的手仿佛燙著一般,快速的收回來。
柴平還在痛苦的哀嚎,柴鋒卻隻能死死的攥著拳頭等在門外。
大概超過了十分鐘之後,柴平的聲音終於是漸漸弱了下來,隻不過他也快暈過去了。
秦淵給柴平把脈,確認了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太大問題,這才走到藥爐旁邊,拿起之前剩下的藥渣。
這些都是熬藥剩下的殘渣,是最沒用的東西,秦淵卻是將這些藥渣裝到一個小香囊裡,然後掛在了柴平的胸口。
等到房間內香氣全部消失,秦淵這才打開房門,看著等在外麵的柴平說道:“等到明天,你兒子就能好了。”
柴鋒當即繞過秦淵,衝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