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多了個媽(1 / 2)

北宋小商戶 一個苦力 1798 字 4小時前






“啪。”和尚一巴掌呼在了眼前這個目光呆滯喃喃自語似要墜入無間地獄的小哥臉上。

自恍惚中醒轉的吳軍茫然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顆油光發亮的腦袋,滿臉絡腮胡子,容貌酷似水滸傳中的魯智深,吳軍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你要乾什麽?”

“阿彌陀佛。”魯智深高喧一聲佛號:“貧僧法號誌杖,方才見施主神神叨叨喃喃自語似要墮入魔道,貧僧無奈出此下策,望施主見諒,施主你沒事吧?”

洪鍾般的聲音伴隨著濃厚的口氣撲麵而來,“智障??”吳軍麵部抽搐了一下,感覺自己被帶入到一個荒誕的故事中:“多謝大師,我……沒事了,好了。”說著站起身來回踱了兩步又原地跳了幾下:“你看,沒事了,好的很……”吳軍轉向和尚說道。臉上帶著半哭半笑的表情。

誌杖和尚愣了愣,心想應該再打兩巴掌的,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吳軍說道:“施主因犯何事入獄?”

“犯事?我沒有犯事,我隻不過想找回自己的老婆女兒。”吳軍憤憤地說。

“哦?此話怎講?另外施主口中的又老婆是何人?”誌杖對吳軍的話不甚明了,包括前麵說的話也都是一知半解。

吳軍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一個語言交流方麵的問題,以現代人的說話方式跟古人交流存在較大障礙,尤其是用詞方麵。也許這正是造成種種誤會的源頭,“我得先改變一下說話的方式,但是古人的說話方式自己也不懂啊。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慢慢習慣吧。”吳軍這樣想著。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猛一伸手抓住了誌杖和尚的手臂急切的問道:“大師,請問現在是何朝代?當今天子是誰?此處是何地?屬哪個州府治下?”

誌杖大師感覺自己真的智障了:“今年是大宋開寶九年,當今天子趙官家寬仁大度,勤政愛民,英明神武,乃曆代少有之明君。此地乃開封府下轄十五縣之一的雍丘縣。施主為何有此一問?”

聽到和尚的解釋,吳軍大驚,心想自己果然是穿越了,還是一千年前的北宋,貌似還不錯,不是亂世,天寶九年?那就是北宋的趙大嘍?立國之初,正是國力蒸蒸日上的時候。

趙二那個二貨兼淫賊還沒上台,不過好像也差不多進行權力交接了,史上著名的燭影斧聲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窺得真相,南漢蜀國已經早已亡了。

南唐好像也亡了,剩下個北漢好像是趙大死後才亡的,哦還有個錢塘吳越國,不知道是哪年沒的,隻知道沒有打仗,是自動歸順的。至於自己所在的雍丘縣衙大牢。

一點印象都沒,不過既然屬開封府轄下,應該離開封不遠吧?難道是後世的商丘?這個暫且不管,反正在哪都一樣,隻要不在這大牢中就行……

“施主,施主?”誌杖和尚見吳軍又進入神遊天外境界,欲伸手再次施展回魂掌法幫眼前的這位小哥尋回自我。

聽到和尚的叫喚吳軍隨即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問到:“大師何事?”

誌杖耐著性子又問一遍:“施主為何不知今夕何夕?”

“哦那個啊,一時忘了,隨便問問。”吳軍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大包道:“挨了衙役一棍,腦子有點混。”

“那施主可曾想起自己因何入獄?”

“這個剛不是說了嘛,因為老……哦不對,為了我家娘子跟女兒。這麽說吧,昨日早上,我從夢中醒來,驚見自己正躺於一河邊,隨後又發現自己不是自己,女兒不是女兒,娘子亦不是娘子,於是女兒的娘欲帶走女兒,然女兒的娘不答應,於是女兒被女兒的娘帶走了,女兒的爹欲帶走女兒與女兒的娘,然女兒的娘的爹也不答應。

然後就被關入大牢了。就這麽個簡單的事情,其實我自己都沒想明白為何要將我關起來,嗬嗬嗬嗬嗬……”吳軍為了掩蓋借屍還魂這個旁人得知後極有可能會被當作妖孽繼而被人燒死的可怖真相,隻得把事情講得含糊其辭了一點點。

但誌杖可不這麽想,此時的他麵部不停地抽搐,隻覺得眼前這個小哥已然是救不成了,用一種憐憫的語氣高喧一聲佛號,隨後默念起了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吱呀”,牢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吊兒郎當的乾瘦衙役站在牢門口似是有氣無力的說道:“那個誰,你,可以出去了。”

念了一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的誌杖和尚聽到衙役的話,閃電般伸手拽過吳軍往邊上一扒辣,一個箭步閃到衙役麵前說道:“這位軍爺,灑家可以走了嘛?多謝多謝,告辭……”說著便欲邁出牢門。

“哎,哎哎,你誰啊你?讓你出去了嗎?剛才叫的是你嗎?回去趕……趕緊回去,裏麵那個,叫你呢,你可以走了。”乾瘦衙役斜仰著頭趾高氣揚的說道,兩撇八字胡一顫一顫的,配上這副尖嘴猴腮的模樣,活脫一隻大田鼠。

吳軍一聽此話,心中大喜,正欲邁步,便見誌杖和尚一把將那衙役提溜了過來,怒氣衝衝的說道:“為啥?為啥灑家不能走?是,撞壞寺門是灑家有過在先,可現在你們抓也抓了,打也打了,關也關了,為啥還不能放灑家走?這事你得給灑家一個交代,不然灑家就將這牢房拆了,走,帶灑家去見你們班頭,這事得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說著便單手提溜著那個乾瘦衙役朝著牢房外麵走去。那衙役猶如一根霜打的茄子,瑟縮著毫無反抗之意。

吳軍呆呆的望著眼前這一幕,看著眼前這個行事風格較之前有著天壤之別的誌杖大師,猶如得了精神分裂。望著敞開的牢門,咬了咬牙,也跟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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