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合並義學(1 / 2)

北宋小商戶 一個苦力 1968 字 4小時前






簡單的開學儀式之後,這義學便算是正式開張了。

送走了學生家長,文俊燁霖帶著眾學子分配班級去了。新義學將會按年齡分成小班中班大班三個班級。

還玉說這樣子分班聽上去有點像幼兒園,事實上學生的識字率還不如幼兒園。即便是十一二歲的娃也是大字不識一個。

義學的孩子十四歲之前就得讓他們畢業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有些十一二三歲就得去找活乾了。現在義學裏少數幾個十二三的娃都是家裏勉強能吃飽飯,父母眼光也比較長遠,學幾個字將來好去酒館客寨當個跑堂小二才將孩子送過來的。

雍丘的那些孩子過兩日也會被接到這裏來。前幾日回工廠的時候才知道那些孩子過得不太好,西席先生每天除了教兩句人之初就算交了差事,儘管這些孩子們早已倒背如流。當然其他課程自然也是沒有的。

自王浩離開後,學校裏的女娃也理所當然地被勸退。雖然程朱理學還有兩百年才會敲定最終版本,受大唐遺風影響,如今的北宋社會風氣也算相對開放。然而華夏大地上兩大防線之一的男女大防終歸還是存在的,像男女同校這種事也就王浩幾人會覺得無所謂,儘管學校裏的學生都還隻是些孩子。好在還隻是孩子,而且是窮孩子,才會沒人來挑刺,任由王浩折騰。

其實在雍丘義學的女娃會被勸退也在王浩的意料之中。好在汴京城外的煤爐工廠逐漸步入正軌,在雍丘的工人也會分一部分到新廠工作。於是索性將那裏的義學也一起搬來了。反正在雍丘,義學也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還不如搬到一起,大家都開心。其中最開心的就數小蝶了。自從搬來京城之後,說話不算數的老爸一次也沒帶自己去雍丘看過她的同學。實在是太壞了,大人們的話果然不能信。他們的理由永遠隻有一個:乖,爸爸忙。乖,媽媽忙。以前是這樣,來了這裏還一樣,也不知道換個理由。他們是不是已經忘記了自己其實已經十三歲了?

目前學校最缺的還是西席先生,隻請到一位,還是高祭酒幫忙找來的族中遠房親戚。另外請了幾位在得知學生隻是些貧戶子弟,且有男有女之後全都婉拒了,看來西席先生也是希望底下學子能有幾個成材的,這些貧戶子弟顯然不具備成材的條件。

無奈,隻能暫時讓文俊燁霖還有還玉他們代課了。學校的學生以後肯定還會增加的,因此這個教師問題一時也想不出好的法子。

至於學校課程,初步定的是四門課程。語文數學那是必須的,另外還有一門體育課也是必不可少的。

想當初在雍丘義學,每天有四節體育課呢。體育課不但孩子們喜歡,還能節約不少筆墨紙硯,對義學來講,的確是門不錯的課程。

還有一門課是音樂課,音樂課也是一門經濟型課程,帶個嗓子就成了。而且音樂課的作用可不是僅僅為了娛樂性,主要還是為了提升凝聚力。並且這種凝聚力甚至還包含了意誌與信念,同樣國旗國歌的作用也在於此。

作為學校這種大家庭,同學師生之間的凝聚力是極為重要的。而音樂恰恰就能起到這種效果,當蘇聯紅軍唱著喀秋莎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中視死如歸般用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跟德國**死磕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一種力量有多強大。

當然提升凝聚力的課程還有思想品德課,但這門課是萬萬不能有的。那樣會教出許多異類。如果義學的學生哪一天喊出了自由民主,那這義學差不多也就辦到頭了。對這個世界而言,這是紅線,不能碰。

至於音樂課所需的伴奏樂器,暫時還沒有。主要是都不會,隻有小蝶在前世學過五六年小提琴,還得過幾次小獎,能勉強用二胡拉出一點聲音外,其餘幾人對樂器那是完全抓瞎。

也不是沒有考慮做出一把小提琴出來,但那是小提琴,可別小看了這小玩意,那可是整個文藝複興初期的智慧結晶。甚至琴上的每一個弧度都有嚴格的數學原理,不是隨隨便便找兩塊木板安四根弦就能拉出聲音的。

前世因為女兒的緣故,王浩雖然不會拉這玩意,但也是有過一點研究的,包括diy小提琴也與女兒一起搞過幾回。儘管如此,要在這世界整出一把小提琴也絕非易事。

然而在去過城中的幾家琴行之後,王浩又改變了自己先前的觀點。

琴行中那些作為鎮店寶物的樂器,做工之精美簡直令人歎為觀止,琵琶,古琴,那優美的弧線,對稱到極致的造型。這個世界又沒有精確的工具,是怎麽做到如此接近完美的。

於是王浩便又重啟了製作小提琴的瘋狂想法,畢竟,在女兒提出要麽美術要麽音樂兩門課必須二選一的威逼利誘下,王浩還是覺得音樂課更省錢一些。

這丫頭,哪曉得這義學的絕大部分開支可都是你老爹掏的腰包哇。盤算來盤算去,超出預算已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本來還想著趁開學典禮之際向幾位嘉賓拉點讚助的,奈何老徐老高這樣的清水衙門,實在榨不出幾滴油水。儘管自己還認識一個皇子,然而趙德昭他老爹也是個極為摳門的人。據說他在存錢打算買下燕雲十六州,倒也能理解為什麽這麽摳門了。隻是這做法也太……那啥了些。

隨後王浩帶著徐知縣高祭酒幾人到處參觀了一下。還不忘向他們介紹了一些近期的打算與目標。幾人出了讚幾聲不錯不錯也沒點實質性的建議,而且每次王浩提到錢的時候,徐知縣的都會很湊巧的咳嗽。

義學初創,也沒啥好招待的,留個飯的條件都沒有。臨近正午,在王浩數次以兩位是不是還有公事要辦的暗示下,徐知縣與高祭酒才戀戀不舍地下山而去。

“老弟呀,聽延青說這義學的日常開支大部分是老弟自掏腰包的?”送走了徐知縣倆人,一旁的折惟信湊近王浩問道。

“唉,沒辦法呐表哥,咱這情況老弟也不瞞你,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說白了就是個麵子工程。如果官府真的有心搞這義學,也不會要啥沒啥了,更不會就這孤零零的一所了。”

“當初在雍丘之時,開始搞這個義學可能是有一點私心的。但是經過那些日子的相處,漸漸地也就沒了那些個想法。不管怎樣,撐起這一方小天地,至少也能給這些孩子一個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讓他們活得更像一個人。每一個童年,都是值得被善待的,無論貧富,無關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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