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依次下針,胸腔中的那顆心卻久久難以平息。
除了他的頭,他的其它地方也被蘇清予下了一遍針,從頭到尾蘇清予沒有再說一句話。
房間裡寧靜得有些詭異,她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趕緊找到戒指離開!
洗手間沒有,那麼會不會被他藏在這個房間?
房間裡的擺設也不複雜,如果她能有機會,五分鐘足夠了。
等她取下最後一根針,男人閉上雙眼,呼吸平靜,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他這人疑心很重,十有八。九是故意來炸她的,就像剛剛殺的那個人也是殺雞儆猴。
蘇清予再怎麼著急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看來這人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她。
所以收起針灸包她沒有半分停留,快步離開了房間。
在她關上門之後,那已經睡著的男人悄然睜開了眼,宛如一隻獵豹,悄咪咪盯上了獵物。
夜深。
蘇清予在這待了一天一夜,除了給他看病,她幾乎都被關在房間。
等著深夜來臨,她偷偷摸摸推開房門。
白天她就打探好了逃跑路線,隻要順著院子裡的大樹爬上去往牆上一跳,她就能輕而易舉翻出去。
她身手矯健爬上樹,小心翼翼落在了牆上。
等她費力翻出去往下一跳,剛剛落地耳邊就傳來了一道含笑的男聲:“蘇傾,你打算去哪?”
身穿黑衣的男人一步步靠近她,“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治好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