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毓靈的臉上沒有半點愧疚之心,她的眼神變得陌生,仿佛我們第一天相識般,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魏祈,你吼什麼,嚇到孩子了!

孩子,她還敢提孩子!

我站在原地喘著粗氣,臉上青筋暴起,臉頰因為激動而通紅。

而她冷靜地坐著打量我。

這樣看來,倒像是我在無理取鬨。

我著實不明白她到底在心安理得什麼?

難道我多年的縱容讓她覺得我對她的喜歡可以無底線持續?

哪怕她給我戴綠帽子,我也可以無動於衷,甚至認下這個她和彆人的孩子嗎?

魏祈,你講點道理行不行,彆像個鄉野村夫一樣大吼大叫!你這樣倒讓我覺得當初確實是我眼瞎才同意嫁給你。

你們魏家沒落,我本來可以嫁給更好的人。是你求著我說此生絕不負我,我才決定下嫁予你。這才幾年,你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吼我,你還有沒有點風度?!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敢相信眼前說出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的人是我自小就喜歡的姑娘。

為了娶她,我在短短幾年裡就考取功名。

為了儘快升官,我日日在外奔波。

為了湊禮金,我的脊背幾乎都被壓彎。

母親在世的時候,每每見到我如此操勞都是心疼地掉淚。

還為此讓徐毓靈幾番刁難,家中難有寧日。

為了不讓我太辛苦和為難,母親含淚收拾了包袱回鄉下住。

母親臨終,我甚至沒能趕上見母親的最後一麵。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她的一句不希望嫁給身無分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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