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說什麼?”戎鵬程衝項飛羽發怒道。
林雲舒見狀擰眉喝斥道:“項飛羽,不懂你彆亂說話!”
項飛羽聳了聳肩,“我說你分析的太爛了!”
“你?!”戎鵬程氣得直握拳頭,以他三級尉官的脾氣,如果不是顧忌唐悠悠的麵子,他早就動手打項飛羽了。
“項飛羽,你乾嘛?你要是不願意在這裡待著,你就走!”林雲舒冷言冷語道。
項飛羽當然不會走了,因為戎鵬程對那幅畫的賞析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他不能任由戎鵬程誤人子弟!
洛克威爾這幅插畫上的衛士,不是彆人,正是項飛羽!
所以,對於這幅畫的理解,沒有人比項飛羽更有發言權!
“戎鵬程,你哪隻眼睛看見洛克威爾用的是模糊刻畫手法了?那分明就是油彩塗抹不均造成的!”項飛羽擲地有聲道。
“什麼?”戎鵬程嗤笑道,“姓項的,我還真以為你是什麼鑒寶大師,原來你就是個門外漢!
洛克威爾大師那可是國際著名藝術家,怎麼可能會犯油彩塗抹不均這種低級錯誤?”
“這小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不懂就彆瞎嗶嗶,還油彩塗抹不均?就連我這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學生都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滾滾滾!不懂欣賞就趕緊滾,彆在這裡詆毀洛克威爾大師!”
“小子,你再敢說一句對洛克威爾大師不敬的話,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來這裡看畫展的都是洛克威爾大師的鐵杆粉絲,聽到項飛羽說出對洛克威爾大師大不敬的話,頓時群情激憤。
林雲舒咬牙道:“項飛羽,你想氣死我嗎?”
戎鵬程顯然沒有輕易放過項飛羽的意思,如果項飛羽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很沒意思,再說了,項飛羽這一走,誰又能顯出他厲害?
“各位,各位,先彆激動,我覺得咱們應該給姓項的一個機會,沒準他這麼說有他的理由呢?”戎鵬程將了項飛羽一軍。
“他能有什麼理由?我看他就是來這裡故意搗亂的!”
“是啊,這小子一看就不是洛克威爾大師的粉絲,說不定是彆的畫家派來故意搗亂洛克威爾大師畫展的!”
“不行,咱們可不能讓這小子得逞了!”
眾人憤怒不減反增,項飛羽顯然成為了眾矢之的。
“項飛羽,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帶你來了!”林雲舒氣得花枝亂顫。
戎鵬程一臉幸災樂禍道:“怎麼樣?姓項的,你不是自詡鑒寶大師嗎?來說說你的想法。”
唐悠悠見項飛羽有些下不來台,搖了搖戎鵬程的胳膊,“鵬程,我看還是算了吧,不要再難為他了。”
戎鵬程正在興頭上,自然不會聽唐悠悠的,“悠悠,你誤會我了,我怎麼會難為項兄呢,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幫他。
要不然就憑他剛才說的那兩句話,你認為這些洛克威爾大師的鐵杆粉絲,會輕易放過他嗎?
對吧,項兄弟?”
戎鵬程心裡樂開了花。
項飛羽不以為然一笑,“戎鵬程,你說這幅畫裡的衛士不是東華衛士,也不是任何一個地方的衛士,那好,我問你,畫中衛士穿的那身戎裝你作何解釋?
聽說你是大東北戍衛區的三級尉官,不會沒看來畫中衛士穿的是東華衛士戎裝吧?”
這……
一語道破!
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戎鵬程身上。
戎鵬程臉上的譏笑之色倏然凝固,他剛才還真沒注意這些細節,當然不是他粗心,而是畫中衛士的戎裝雖然與東華衛士戎裝有幾分相似,但卻有幾點鮮明的差彆。
戎鵬程仔細辨認一番後,大笑道:“姓項的,我差點就被你給忽悠了,這幅畫中的衛士戎裝雖然與我東華衛士戎裝有幾分相似,但我以大西北戍衛區三級尉官的身份,肯定的告訴大家,這絕對不是東華衛士戎裝。”
語氣斬釘截鐵道。
圍觀的人紛紛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