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知安隻覺得很淦!
他其實之前在姚夢晉陞羽化之後,心裡就隱隱有個擔憂。
魚塘裡的滄龍雖然表麵一片和諧,但卻隨時可能因為奪食而產生衝突。
之前幾位滄龍都是合道境,這樣的衝突還不是很明顯,畢竟大家都是合道境,一旦動手,九州都將大亂,畢竟實力相仿,很難分出勝負。
但眼下姚夢羽化飛升,掌握著時間之理,同境界都很難對付,何況合道境還要受天地規則的限製。
若是妖界女皇此時吃了虧,自然會生悶氣。
而到那時候,回頭要忙前忙後的,那可還是牧公子自己。
何況此行前往狐族之地,還需要妖界女皇的相助。
不過說到底,妖界女皇和姚夢壓根就不曾見過麵,為何這個妖界的主宰者才剛到禹州,便直接找上了姚夢?
這一刻,牧知安心亂如麻。
“不知妖界的女皇找我所為何事?”
而在這時,姚夢已是從半空中翩然落下,腳踏虛空,一步步走到牧知安的身側,麵露親切微笑,聲若天籟。
“若是沒看錯的話,這是你藉助我家夫君手中的那枚銅鏡作為媒介,這才降臨下來的一縷靈識吧?剛閉關結束就來找本座,想來是有要緊事相商?”
妖界女皇一聽,當場就是一個冷笑:“沒記錯的話,牧知安的道侶應該是宮憐月吧?怎麼堂堂青帝連他人的道侶都要搶奪,甚至還當眾喚他夫君?”
這話就差沒把‘你不要臉’四個字甩在姚夢臉上了。
昨夜她傳召牧知安,結果不僅連牧知安的聲音都沒聽到,甚至消息都還沒傳出去就被青帝給中途截胡了。
她給予牧知安的那麵銅鏡,都是被青帝在暗中封印了起來。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至於剛剛出關,便強行破除了凈世青蓮的封印,藉助牧知安手中的銅鏡作為媒介降臨。
不妙,這樣下去真的要撕起來了……牧知安左看右看,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當即抬手作揖,正欲開口說話。
但他低估了姚夢的強勢,固然素日裡仙子姐姐不喜歡與他人爭鬥,但這不代表他人都打算騎在臉上嘲諷時,她還能依舊維持著淡然之色。
姚夢略帶笑意地看了妖界女皇一眼,淡淡道:“道友閉關數月,怕是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吧?”
“但即便如此,你的下人難道沒告訴你,前段時間瑤池聖地都發生了什麼嗎?”
妖界女皇嘴角挑起一抹危險弧度,道:“不過是羽化飛升,打破了天地桎梏罷了,這世間能夠羽化飛升的也不止你一人。”
這話並非逞強,而是事實如此。
這世上能夠羽化飛升的,絕不會隻有青帝一個。
想要突破修士的極致,羽化飛升,需要滿足一個條件。
——天庭之位。
“反倒是青帝羽化飛升之後竟還奪人之夫,恐怕要被九州的人所不恥吧。”妖界女皇淡笑著繼續說道。
姚夢抿嘴輕笑:“若是沒記錯的話,你此前也曾與他有過親昵行為吧?莫不是堂堂妖界的女皇也自認為自己此前的行為是奪人之夫?”
妖界女皇眉梢一挑,目光透著一絲冷意,淡淡道:“本座與他早就相識,何況也不曾做出太過火的親昵舉動,何來奪人之夫一說?”
“我也並非奪人之夫,這一切都是你情我願罷了。”
姚夢輕描淡寫地挪開目光,望向了牧知安,柔聲道:“而且,非要指責本座也該是白若熙而非你,畢竟,再怎麼樣,本座也比你要早些認識他。”
妖界女皇目光瞬間犀利,直勾勾地盯著姚夢,以及即便在她麵前都依舊肆無忌憚的青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