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幫我？”

商妍妃看著緊抓著她小手的牧知安，低垂著眼眸，幽幽地說道：“壓製業火的方式隻有一種，你就不擔心被其他人察覺到麼？”

其他人都暫且不談，光是藍慕憐那兒若是知曉此事，恐怕都會惹來不少的麻煩。

牧知安默然。

商妍妃幾乎可以說是看著藍慕憐一點一點成長至今，而後者也一直對自己的師父尊重有加。

倘若藍慕憐知道了牧知安和商妍妃之間的事情……

牧知安輕嘆道：“我知道宗主心情複雜，但若是師姐知道真相的話，一定不會說什麼的。”

商妍妃指尖撚著發絲，眼神玩味地看著他。

牧知安同樣回以目光。

清純艷麗，卻又透著難以言喻的妖冶，顛倒眾生……

她就這麼任由牧知安牽著手，神色始終淡然。

隻是牧知安在看到宗主的第一眼，卻彷彿看到了像林靈那樣天真爛漫的清純美人，然後第二眼時，卻又一度以為站在麵前的是成熟妖媚的師紫萱。

緊接著下一刻，映入視野裡的又像是純潔和妖冶糅雜在一起的清媚仙子。

不知為何，她雖然神色淡然，且沒有刻意勾引牧知安，但牧知安卻從她一個人的身上看到了數種不同類型的美人。

雖說我並非好色，但她的確很符合我的XP……牧知安心中感嘆。

作為一個養魚高手，牧知安喜歡的美人類型頗為複雜，有時候他喜歡仙子，而有時候他又對清純爛漫的少女更在意，但不管是什麼類型的美人，牧知安都能在商妍妃的身上找到喜歡的那一款。

妖界女皇能夠變換自身容貌，甚至連同對方的氣質一起模仿，而商妍妃雖說始終都是這副容貌，但每每看她，卻總是不一樣的類型。

這世間竟然會有宗主姐姐這樣的女子，若是以後和她在一起了，恐怕都不存在所謂的‘七年之癢’這種說法……

商妍妃道：“你離開劍宮恐怕其他人都還不知曉吧？就不擔心會有人來找你？”

牧知安搖頭：“我的出發點是為了宗主的身體著想，並不摻雜其他目的，即便有人來了看到這一幕也無妨。”

商妍妃目光玩味地看他，彷彿看透了一切。

女人還是得像靈兒那樣呆萌一點比較好……牧知安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我聽靈兒說，宗主以前也曾有過幾次厄運反噬，導致業火灼身的經歷，但每一次都將其壓製下來了，為什麼偏偏這次……”

商妍妃淡淡道：“此次其實並非業火反噬的緣故，總之你大可不必擔心我的身體情況。”

她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即可若如此，為什麼我看她現在臉蛋這麼紅，一副動情的樣子……牧知安忽然靈光一閃，不動聲色道：“其實我也一直在奇怪這件事，宗主過去能夠一直壓製業火，那想來如今也不至於忽然就壓製不住業火。”

“除非是受到了某些不可抗力的外力乾擾。”他做出了一個判斷。

商妍妃沉默以對。

牧知安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不久前我去了一趟南荒，在南荒神殿中，看到了一座雕塑。”

“在那之後不久，那座雕塑中的靈識降臨南荒神殿，而她自稱是原初魔女的第三道靈識。”

他盯著商妍妃的眼睛，輕聲道：“宗主可認識她？”

“認識。”

出乎意料的，商妍妃並未有任何否認，平淡道：“她現在就在我的體內。”

果然！

牧知安的心頭微跳，雖然早在之前和姚夢談起原初魔女的時候，他就已經產生了這樣的念頭，但此刻還是難免吃驚。

原初魔女跨越了歷史長河，從太古初期至今，身邊的親朋好友恐怕早都已經化為一抔黃土，既然如此，那南荒那道原初魔女的靈識不回魏夢柔的體內，究竟去了哪兒？

第三道魔女靈識代表的是七情六慾之中的愛和欲，再加上商妍妃偏偏這兩日才開始被業火反噬……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牧知安沉默了片刻：“通常情況下，爐鼎是無法容納一個人的靈識，我是因為天生爐鼎才能容納他人的靈識，若熙是因為她是宮憐月的劍身，當初芊兒能容納姚夢，也是因為她們之間相性契合。”

“我想即使是宗主，應該也無法容納原初魔女的靈識才對……除非宗主與原初魔女的相性契合，亦或者——”

他盯著商妍妃：“你就是原初魔女？”

從見到原初魔女之後發生的種種經歷開始，牧知安就開始懷疑商妍妃的身份。

隻是他一直沒有什麼證據，而且商妍妃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壓根找不到半點端倪。

此次若不是她恰好遇到了業火反噬的情況，牧知安還真未必會徹底懷疑到她的身上。

可接下來商妍妃的話，卻讓牧知安不禁呆了一下。

“原初魔女的那縷靈識的確在我的體內，但我不是原初魔女，這點我可以發誓。”

商妍妃以輕柔而平靜的話語，輕描淡寫地給了牧知安答案。

轟隆！

大道見證了她的誓言，雷光閃過，也照亮了牧知安那錯愕的神色。

我猜錯了……？

宗主和原初魔女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可能？宗主若不是原初魔女，她為什麼過去會一直幫我？

牧知安怔怔地望著商妍妃風華絕代的身影，他的臉色略微扭曲，已然分不清究竟是何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