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婉轉的甜美嗓音在寢殿中響起，也彷彿在撩撥著牧知安的心弦。

但與此同時，牧知安心底卻冒出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說好的懲罰呢……？為什麼感覺洛檀像是在逗他玩？

哪有人懲罰會把自己衣裙的衣料拿來蒙眼睛的？

而且語氣中也沒有半點冷意……

這一刻，牧知安有些看不透這位煉丹女皇此刻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先前洛檀詢問他有沒有與王妃暗中親近的時候，最開始牧知安是想隱瞞的。

隻是在那之前，牧知安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洛檀到底是什麼時候猜到姚夢分化出的一縷靈識正寄宿在他的青蓮戒裡？

他前些日子剛來禹州那會兒，洛檀肯定是沒有察覺到，否則也不用等到今晚才揭露此事。

而他在今夜之前都和洛檀沒有任何親密的接觸，洛檀自然也不可能是自己察覺到了青蓮戒中的異樣。

換而言之，應該是有人‘提醒’了她。

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要說今日洛檀所接觸的人當中最有可能知曉青蓮戒之秘，並且還將這個秘密告訴洛檀的，似乎也隻有王妃。

也就是說，今夜洛檀會詢問他有沒有與王妃親近，隻是單純想確認他會不會在她麵前撒下這個謊言而已。

牧知安的視野一片漆黑，白色衣裙的布料遮掩著眼睛，甚至連靈識都暫且被屏蔽，但牧知安嗅著身旁的女子白裙裡隱約散發出的幽香，心裡卻莫名地鬆了口氣。

從洛檀剛剛的語氣和態度來看，他應該是賭對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王妃怎麼什麼事情都告訴她……？說好的這是我與她之間的秘密呢？

儘管知曉這兩人的關係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很多，但牧知安還是沒料到，王妃竟然會連他們之間親熱的事情都告知了洛檀。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猜，我到底會給你什麼樣的懲罰吧？”

這時，洛檀繞著牧知安走了一圈，饒有興致地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答對有獎？”牧知安問道。

洛檀略有些錯愕，嫣然笑道：“當然，不過既然答對有獎，那答錯自然也應該有懲罰對麼？”

“陛下不妨先說說問題也不遲？”不知為何，牧知安總感覺對方似乎正在挖坑等著自己跳。

洛檀雙手越過牧知安的肩膀，按在他身後的椅子上，看著蒙住眼睛的少年，笑盈盈：“既然你此前在雲州的時候與王妃有過肌膚之親……那應該也知道她長什麼樣吧？是不是很漂亮？”

牧知安遲疑了下，道：“王妃殿下的確很漂亮，但陛下之姿更是風華絕代，並不遜色於王妃殿下。”

洛檀不禁一愣，隨後略帶笑意地打量著少年，心裡覺得十分有趣。

她都還沒問話，但牧知安就已經知道她想問什麼，甚至還提前一步把她的話給堵死了……

洛檀自然不知曉，這種問題，身經百戰的牧知安過去已經經歷過太多，自然在洛檀開口的時候就猜到了她想問什麼。

這種送命題，不管怎麼回答肯定都不穩妥。

選了洛檀，她也未必會高興，畢竟王妃是她的好閨蜜，而且也同樣與牧知安有所親近。

但若是選了王妃……那就更不可能高興了。

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在問題出來之前就把兩人都誇一遍，堵死這個問題。

嗬，雖然在境界上是合道境，但在感情經歷上還是不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