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區的禁忌古路,它可以說是禁區最為核心的傳承,整個禁區的規則都是基於它來運行的。
而在今日的狩獵活動結束之後,大長老便是收下了此次幾名候選人手中的魔晶,將其一同注入了一塊玉石之中。
寂靜了不知多久之後,一條延綿不斷的白玉台階便如同不真實的海市蜃樓般浮現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每一塊台階似乎都蘊含著不同的道韻,頗為奇妙。
這道台階,也被稱作禁忌古路。
誰也不知道它究竟通往哪兒。
但所有族人都很清楚,禁忌古路,是能否繼承禁區規則的關鍵。
也隻有在選拔禁區之位的時候,它才能夠顯化出來。
而參加這條禁忌古路的第一個人,便是此次狩獵活動的第一名,也就是葉靈璿。
此時此刻一身紫裙的少女麵色無比平靜,那身華美的紫裙將她的身段勾勒得更加纖細修長。
在一眾族人的目光下,少女淺淺地吸了一口氣。
為了這一天,她已經等待太久太久了。
現在不光是自己的母親,她甚至能感覺到,就連那位正在閉關的父親,似乎也在某個地方暗中關注著她。
除此之外,還有牧哥哥……
話說回來,牧哥哥到底去哪了?
少女忽然恍然間發現,這附近似乎沒有發現牧知安的存在。
“牧哥哥沒跟你一起來麼?”葉靈璿在人群中發現了轉生女皇的蹤影,於是傳音問道。
女人沉默了片刻,當即傳音道:“主人先通過這場最後的考核再說這個也不遲。”
葉靈璿秀眉輕蹙,不知為何,她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即就想掏出荒時之鎖確認一下牧知安現在的下落。
轉生女皇麵無表情的提醒道:“小姐,現在不要做無關考核的事情,你都已經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了,難道要中途放棄麼?”
“等您接受完考核之後,我會將今日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知於您。”
葉靈璿聽到這話,隻得默默地將荒時之鎖收回袖口中,心中已經猜到了什麼。
沒記錯的話,牧哥哥剛剛去了那座空中閣樓,青帝,白若熙和夢柔姐都在那兒……按理說三人都在那兒的話,應該不至於會對牧哥哥做什麼才是。
但轉生女皇剛剛那複雜的神色,又顯得有些微妙……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
等到這場禁區最後的考核結束,她掌控了禁區的規則,就有資本去爭奪蛋糕了!
葉靈璿收斂思緒,踏出了第一步,登上了台階。
第一個原本平平無奇的台階亮起了金色的光輝,猶如被點亮了一般,燦爛的金色霞光噴薄而出,刺目而耀眼。
這條禁忌古路所通向的儘頭是規則之力,而眼下,禁區中無數族人都想知道,這位小姐究竟能走到第幾層。
第二道台階順利邁過。
接著是第三道,第四道台階……
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葉靈璿如同在登上一條普通的台階一般,十分輕鬆地走到了第十道台階上。
轟……
禁區之中傳來了一道如同醞釀了許久的轟鳴,古老的仙音在禁區之中回蕩,虛空震動。
禁區的規則引起了天道的察覺,這個疑似擁有自我意識的存在似乎察覺到了此刻禁區正在進行權位的更迭。
這一刻,禁區中無數族人和族老們都是被驚動了,目光緊緊凝望著少女的身影。
這條禁忌古路,並非隻有葉靈璿能夠登上,滿足候選人條件的族中弟子都可以嘗試。
然而,大多數的弟子都在第十道台階的時候就已經到達極限,再想前進時,禁忌古路便是拒絕了他們。
在被拒絕的情況下若是再往前一步,他們的肉身便會崩碎,甚至靈識都可能受損。
畢竟,這禁區規則,並非人人都可以掌控。
哪怕是當初的禁區之後,也隻在第十四層就停下了。
而禁區之主,則是走到了第十六層!
空中閣樓中,牧知安遠遠眺望著禁忌古路浮現出來的方向,驚嘆道:“禁區的規則與此台階有關,登上的台階越高,能夠掌控的規則就越多……你們說,靈璿妹妹究竟能走到第幾層?”
姚夢不知何時來到了牧知安的身側,她同樣抬頭凝望,禁忌古路中有濃鬱的靈氣噴薄而出,仙韻瀰漫間,彷彿將女人的一頭青絲渲染成了淡金色一般,頗有一股羽化而登仙的縹緲感。
“轉生女皇可以說是上一任的禁區之主,不過曾經的她似乎也隻到第十七層就停下了,葉靈璿……應該也會與她一樣。”
白若熙說著,幽幽地瞥了少年一眼,知曉他定是察覺到了‘危險’,所以在故意轉移話題。
但她並未做第一個揭露真相的人,而是開口說道:“過去有人曾說,九大禁忌之地的禁忌古路是通往天道最近的一條路,因此這台階爬得越高,就越是靠近天道,因此能夠掌控的規則之力就越多。”
“天生靈體生來就受到天地的喜愛,所以禁區這些年才會以天生靈體作為選擇聖女聖子的標準。”
“我倒是覺得,以靈璿妹妹這樣完美的天生靈體,也許能夠超越曾經的轉生女皇,走到第十八層也說不定。”
牧知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實則心底卻暗中鬆了口氣。
他的後背不知不覺已是冷汗涔涔。
從剛剛踏入這座天上宮闕的時候,牧知安就已經意識到,他魚塘裡的魚兒們可能已經知曉他那一夜和天道意誌發生了什麼。
之所以沒有人第一個拆穿,恐怕是不想便宜了其他人。
畢竟,她們現在隻是有這個懷疑,而不是真的確定。
這時候誰先開了這個口,如果之後發現牧知安並未與天道意誌有什麼關係的話,那人立馬就會被在場另外兩人抨擊,說她不信任自己的道侶之類的話……
因此,眼下三人之間反而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都說三角形是最穩固的,古人誠不欺我……
這時,葉芊上前用手帕輕輕擦拭了下牧知安的額頭,一臉關切道:“牧哥哥,你怎麼出了一身的冷汗,莫非是剛剛與姐姐去禁區外圍的時候遇到什麼事了?”
芊兒妹妹你這是想讓我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