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當姚夢聽到牧芷竟然稱呼那個正從宮殿後方走來的女子為‘母親’時，她的眼神中首次閃過了一抹疑惑。

別看牧芷看起來似乎像是個天真無邪的清純小女孩，但若是論起壽元的話，牧芷可是遠比姚夢還要大不少。

否則剛才牧芷也不會自稱為姚夢的前輩了。

然而現在……她竟然喊了另一個人‘母親’？

姚夢忽然察覺到牧知安的神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於是她順著牧知安的目光，抬頭望向了正從宮殿後方走來的女子。

那道腳步聲中似乎伴隨著鈴鐺碰撞的聲音，稍許，一名身著素色襦裙的美熟女來到了宮殿前。

她臉上蒙著粉色麵紗，上半身是一件素色的對襟小衣，勾勒出美艷豐腴的身段，而那身襦裙則是又增添了幾分溫雅的氣質，相較於她那看上去毫無瑕疵的盛世美顏，反倒是此刻散發出的成熟女子才有的特殊韻味更加誘人。

伴隨著走動，玉石耳墜隨之輕輕飄蕩。

五官精致，黛眉如畫，紅唇豐潤，瞳孔是幽幽墨色，蕩漾著母儀天下般溫柔的光芒。

即便比起牧知安魚塘裡的任何一個優質的魚苗都毫不遜色。

似乎是察覺到了三人的目光，牧婉歌抬起眼簾，溫柔地望了過來。

隨後，她臉上很快便是露出了一抹訝異的神色：“咦？芷兒，你還帶客人來玩了麼？”

她的語氣溫柔無比，就像是在耳邊輕聲呢喃般，令人彷彿有股暖流湧上心頭的感覺。

然而一開口，卻有種整段都垮掉了的感覺。

至少……和牧知安想象中那個有著溫柔成熟氣質的牧婉歌完全不同。

牧婉歌踩著小巧的繡花鞋沿著階梯款步走下，指尖抵在紅唇前，細細打量了姚夢幾眼，沉思了片刻，說道：“不久前就聽芷兒說九州如今出現了三位羽化境，而且都和牧兒有關係……看她穿的這一身青裙，莫非就是和牧兒成過婚的青帝？”

姚夢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疑惑：“不知這位道友該怎麼稱呼？”

牧婉歌愣了一下，臉上同樣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你竟然不認識我麼？”

她說著又是瞄了一眼保持著沉默的牧知安，不解地問道：“牧兒，你沒告訴過青帝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牧知安總算從方才的思緒中回到了現實，他聳了聳肩，仿若無事地說道：“您也沒和我說過您到底是誰，不是麼？”

他說到最後時，抬頭望向了這個站在階梯上方的女子，輕聲道：“這也隻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不對哦。”

然而牧知安剛說完，牧婉歌便是以溫柔似水般的嗓音輕聲說道：“其實在你小的時候，我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

小的時候……？

姚夢看著這個溫柔性感的美熟女，腦海中陷入了短暫的疑慮之中。

隨後很快，她很快就想到了牧知安此前冒著危險都想踏足生命禁地的事情。

彷彿想到了什麼，姚夢看向台階上的女子的眼神中很快發生了幾分變化。

“你就是牧婉歌？”

對於牧知安的身世，其實姚夢知道得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