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一間密閉的房間中，牧知安坐在長桌前思考著今日所發生的種種，以及這之後的計劃。

女人輕輕挨在牧知安的身旁，那身象征著神聖的仙金戰甲緊緊地包裹著性感的嬌軀。

從那頭彷彿染上了金色光輝的秀發便不難認出對方的身份。

在天道不在的九州中，她代表的就是天道在九州中的意誌。

“主人，今天我表現得怎麼樣？”

這位天道小姐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牧知安的懷裡，她輕聲地開口詢問，那清冷嗓音中帶著幾分平日裡不曾有的柔媚，也將牧知安從方才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你做的很好，倒不如說做的很完美。”

牧知安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低聲道：“就連妙依菩薩也沒想到你其實已經擁有了自我人格，所以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她才會相信。”

天道小姐神色依舊淡然，說道：“能幫上主人的忙就好。”

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性格上依舊有些‘機械’，但她不像魚塘裡的其他魚兒，天道小姐懂得事事都考慮到自己的主人。

甚至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討他開心。

畢竟，掌控著九州生靈信息的她，很容易就能糅雜出一個讓男人為之傾心的擬人格。

“現在西域似乎是和主人達成了共識，但如果等到我的本體降臨後，西域一旦得知天道並不會針對他們，說不定有臨時倒戈的可能。”天道小姐開口提醒道。

其實牧知安倒也不算是撒謊，天道的確是擁有了‘人性’。

隻不過，在天道降臨之後究竟會不會清算西域，這其實還是個未知數。

“除非天道到時候給出讓人難以拒絕的利益，否則西域不可能臨時倒戈，最多就是在旁看戲。”

牧知安笑了笑：“所以剛剛我才跟妙依菩薩說天道擁有了人性。”

一個擁有了人性的‘天道’，它在降臨之後哪怕承諾不會對西域做什麼，但誰知道之後天道會不會臨時反悔？

畢竟，人從來不會信守承諾。

不過說是這麼說，但牧知安覺得還是應該要再加一層保險才行。

否則到時候天道如果真的降臨，而作為盟友的西域臨時倒戈……那可就麻煩了。

為此，他需要讓西域有一個不會倒戈的理由。

譬如說……羽化飛升的可能。

西域與禁忌之地合作，獲取國運，凝聚眾生願力，做了那麼多，最終目的無非就是羽化飛升。

隻是，他們不打算依靠天生爐鼎。

也就是說，牧知安原本沒有能夠讓西域動心的條件。

是的，原本沒有。

但現在有了。

剛才妙依菩薩對他所做的那個簡單動作，已經讓牧知安意識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妙依菩薩，並非不可攻略。

作為西域如今唯二的兩尊合道境，倘若她成為自己這邊的人……未來就不必擔心西域會有臨時倒戈的可能了。

想通了這件事之後，牧知安很快便是將注意力落在了身旁的女人身上。

從他提及妙依菩薩的時候開始，他就能清晰地看到天道小姐的神態有些不太自然，微抿著唇瓣，脊背微微挺直，嬌軀緊繃。

羞澀，期待，還有一絲不滿……哪怕天道小姐麵無表情，但牧知安還是解讀出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心理狀態。

他知道，如今的天道小姐不像最開始時候，因此今日在看到妙依菩薩最後的舉動時，可能吃醋了。

隻是她不會表現出來。

這個時候，需要他開口安撫，彌補她的醋意。

“天道降臨在即，未來祂若是降臨，一旦得知了你我之間的事情，一定會生氣，甚至是將你這道意誌重置回原來的設定，到那時候，我們之間的感情就不復存在了。”

牧知安低頭看著眼前的女人，輕聲道：“隻有覆滅天道，亦或是清除它身上的人性，你我才能一直在一起。”

“你雖然並非人類，但在我眼裡，你與正常人類已經沒有任何區別，無論是你還是‘禁忌’，在我心中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