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1 / 2)

一門之隔 殷尋 2029 字 2個月前






羊小桃一大早就來了,將岑詞和湯圖的治療室打掃得一乾二淨,心情格外的好。周五了,誰不喜歡?她都規劃好了,今晚刷個電影,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後約上朋友逛街,有條裙子她早就想買了……

正在美呢,湯圖走過來敲了諮詢台兩下,不鹹不淡地告訴羊小桃,這個周末做好診所宣傳文案,把廣告詞寫得漂亮點,周一廣撒網。

羊小桃一個趔趄,心不停地在下墜,什麽宣傳文案?門會所成立至今也從來沒弄過說什麽宣傳文案啊。

湯圖甩了句,“女人要自強,怎麽自強呢?賺錢賺錢還是賺錢,多招攬有需求的客戶,岑醫生不接的統統扔我這。”

岑詞進門正好聽見這句話。

羊小桃趕忙上前拉著岑詞的大衣袖子,衝著湯圖的背影一抬下巴,“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啊?”

岑詞倒是不覺得湯圖能受什麽刺激,頂多就是心血來潮。先把包和電腦放回辦公室,又看了接下來幾天的預約名單,跟羊小桃核對了時間後她才去了湯圖的治療室。

偌大的桌子收拾得一塵不染,東西全都規規整整的摞好,再一瞧桌中央,擺了個塔羅牌陣……

“呦。”岑詞斜靠在門邊,笑看著湯圖,“怎麽著,打算改行啊?”

第41章 順其自然唄

湯圖盤腿坐在椅子上,闔著眼,雙手分別搭在膝蓋上,掌心向上,中指與拇指相抵,這架勢,都有一種遠離紅塵的超然。

聞言岑詞的話,她沒睜眼,不緊不慢地吐出個字,“悟。”

岑詞靠在那低笑,這都不說人話了。

“大師,用不用我給你買個水晶球擱桌上啊?”

還悟呢,剛才是誰一個大嗓門的把羊小桃說得快哭了?這情緒轉得也太快了。

湯圖緩緩睜眼,食指一伸豎在唇邊。岑詞不說話了,一臉好奇看著她接下來的動作。湯圖伸手,將桌上擺放的塔羅牌一一翻開。

岑詞不懂塔羅牌,也看不懂此時此刻桌上擺了個什麽陣法,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就像是個金字塔形。一張紙被翻開的牌麵花花綠綠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隻瞧見每翻開一張,湯圖的臉色就沉了一層。

翻到金字塔最上頭的那張後,就聽湯圖一聲哀嚎,整個人趴在桌上不動了。

岑詞看著直想笑,但還是仁厚地保持冷靜,走到桌前瞧了一眼最上頭的牌麵,畫著的像是輛馬車,車前還有一雙翅膀,牌的底端寫著the chariot。

岑詞好生打量了一番,戰車啊?怎麽看都隻像輛馬車,這畫功有待提高。

“大師,解解牌麵唄,怎麽個意思?”岑詞笑問,“你要破財了?”

所以才著急忙慌的拚命斂財?

湯圖的聲音從胳膊間傳出來,悶悶的,“不懂就別亂說……”抬頭,一臉頹廢,拾起那張chariot牌,左打量右打量的,唉聲歎氣。

“真是太準了,哎,你說我的鬥誌都去哪了呢?”

這什麽跟什麽啊?

“你都讓羊小桃廣撒網了,還沒鬥誌呢?”

湯圖抬手支著臉,搖頭,“我這不是打算用工作來麻醉自己嗎。”

岑詞一挑眉。

“你說啊……”湯圖抬眼瞅她,“是不是裴陸長得太帥了讓我望而卻步了?”

岑詞簡直無語,轉身要走。

胳膊被湯圖一把抱住,連帶的椅子蹭出半米遠,“別走啊,你忍心看你姐們兒這麽鬱悶呢?”

岑詞任由她死抱著自己的胳膊,回頭瞪她,“就這點破事兒磨磨唧唧的,你說你鬱悶是不是自找的?我可把話說在前頭,你要是自己憋出病來我可不管。”

湯圖乾脆把臉貼她胳膊上,唉聲,“我不是沒勇氣啊,就總覺得我跟他吧,說著說著總能拐到敏感話題上,弄得大家就失去了心氣兒,尤其是他對你的疑慮沒消,這就像道隱形牆似的讓我不舒服。”

岑詞聽了心頭微微範暖,但嘴巴不饒人,“你喜歡他就喜歡,非得拉上我乾什麽?慫的話就乖乖承認,別把帽子扣我頭上。”

“沒良心。”湯圖鬆開她胳膊,笑著推了她一下,借力滑到了原位。

將桌上的塔羅牌挨張收起,“我也想開了,感情這種事順其自然吧,主動倒貼這種事吧,我心裏想的倒是好好的,可真要是讓我做起來其實挺難的,說到底,我還是個拉不下臉皮的人。”

岑詞雙臂交叉環抱,“當初是誰在外地守株待兔來著,後勁不足啊湯女士。”

湯圖把塔羅牌摞好,扯過旁邊的黑色收納袋,一抖,從裏麵嘩啦啦蹦出幾枚五顏六色的石頭,岑詞伸手拾起一枚白色的,掂量了兩下,就是普通的石頭,隻是上頭刻著很奇怪的符號,像是什麽符文。

湯圖頹得很,又是一聲長歎,奪過她手裏的石頭,連同塔羅牌挨個都裝回收納袋裏。“別亂碰啊,不管是占卜牌還是盧恩石,那都是隻認一個主人的。”

“什麽石?”

“盧恩石,因為上頭刻的都是盧恩符文,用來占卜的。”

岑詞撫了一下額頭,良心建議,“要不然你對外的專長改成占卜改運得了,湯女士,你這心理學算是白學了,最後對著紙牌和石頭折腰。”

“我想走走捷徑,看看我未來的感情走向。”

岑詞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反正離預約看診的時間還早,乾脆拉了把椅子在湯圖對麵坐下,哎了一聲,“這樣吧,你給我診費,我幫你分析分析。”

湯圖詫異地盯著她,“岑詞!你是掉錢眼裏了嗎?據我所知你可不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敢保證你了解我全部嗎?”岑詞開了句玩笑。

湯圖微微一怔,但很快恢複如常,撇嘴,“岑醫生,我的問題還是不勞您費心了,感情這種事我諮詢你,我信不過啊。”

岑詞沒注意到她剛剛麵色的變化,笑歎,“湯圖啊湯圖你也有今天,平時看男人的眼睛都能長在腦頂上,現在被一個裴陸牽著情緒走,差點生生逼得一個出色的心理諮詢師成了個占卜師,這可真是救人者不自救。你說你也算是長了雙毒眼,如果裴陸對你感興趣的話,你應該能看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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