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乾什麼"一個工作人員上去攔阻。
餘家豪嗬斥道:"讓他們過來,回去乾你的活。"
那個工作人員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跟著就退了回去。
來的是一群記者。
餘美琳看了餘家豪一眼,聲音轉冷:"家豪,你這是什麼意思"
餘家豪笑著說道:"母公司的股票最近有點低迷,需要一點題材來炒作一下,你身為集團董事長,你應該為集團的利益的考慮,就隨便說幾句吧,實在沒什麼好說的,我看姐夫倒是一個不錯的題材,贅婿山村修煉數年出山,輔佐總裁嬌妻商海製霸,你看怎麼樣"
餘美琳臉色鐵青:"二叔,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餘泰安淡淡地道:"美琳啊,現在國際環境不好,生意難做,可手下那些員工得吃飯,你作為集團董事長,你有責任。家豪的話過於玩笑,但你可以說點正麵的東西。概念嘛,還不都那樣,你隨便說說,媒體再炒作一下,股票就起來了。"
餘美琳將高跟鞋脫了,氣衝衝地道:"子安,我們走。"
卻不等她和李子安離開,那群記者就圍了上來。
"餘董事長,當年你父親病重你成了大江集團的董事長,現在你父親康複了,你什麼時候辭去董事長職位"
"餘董事長,聽說你雪藏了四年的丈夫回來了,是你身邊這位嗎"
"我聽說你的丈夫是個農民,學曆也很低,是什麼讓你選擇這樣一個丈夫的"
一大群記者七嘴八舌。
這不是采訪,這是圍攻。
餘家豪和餘泰安對視了一眼,父子倆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
笑。
李子安一手摟著餘美琳的香肩,一手推開擋在身前的記者,護著她往電梯間走去。一大群記者哪肯罷休,很快又包圍了上來。
李子安伸手去推擋在身前的一個女記者,那女記者卻將手裡的一杯奶茶潑到了他的西服上。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那女記者還惡人先告狀。
李子安沒跟她吵,趁著她說話的時候,護著餘美琳從她的身邊擠了過去。
有仇不報非君子,擠身過去的時候他踩了一下那個女記者的腳。
"哎喲!"女記者痛呼了一聲,人也蹲了下去。
後麵的人擁擠過來,將她掀翻在地,老底都露出來了,場麵亂成了一團。
一部電梯的門打開,昆麗領著幾個保安衝了出來,結成人牆將那群記者給攔了下來。
電梯裡,李子安伸手拍了拍西服上的奶茶漬,可即便是黑色的西服,那奶茶漬也很明顯。白色的襯衣上也濺了一些,褐色的汙漬更加明顯。
"他們實在太欺負人了!"餘美琳氣憤地道。
李子安說道:"恐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你什麼時候學的算命"
"那不叫算命,那叫卜卦,諸葛亮出兵打仗之前都會卜一卦,軍隊從什麼地方走,那都是有講究的。"李子安說。
餘美琳訝然道:"你居然自比諸葛亮"
"我可沒這麼說,我隻是給你舉個例子,諸葛亮跟我算是同行吧。"
他這其實是謙虛了,因為諸葛亮沒有大惰隨身爐,他有。隻是諸葛亮名氣太大,他要是自比諸葛亮的話未免會給人一種吹牛的嫌疑。
可即便是他如此低調謙虛,餘美琳卻還是給了他一個白眼:"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卜卦"
"我從小就學了,我師父叫姬達,是個高人,不過已經去世了。"李子安說。
"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
"你都不跟我說話,我怎麼告訴你"
"反正,我看你是蒙對的。"
李子安:"……"
他忽然覺得跟老婆說話真的好累啊。
電梯在五十八層停了下來,電梯門一打開,餘美琳便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李子安看到她腳上隻有一雙已經被踩得臟兮兮的襪子,莫名心疼。
走廊裡,一個女職員快步迎了上來:"餘董,老董事長在辦公室等你,他……"
餘美琳正在氣頭上,當即訓了過去:"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乾什麼"
"老董事長很生氣,讓你馬上過去。"女職員說。
餘美琳冷冰冰地道:"你去跟我爸說我馬上就來。"
"是,餘董。"女職員快步離開。
餘美琳看著李子安:"跟我來,我讓人給你換一身衣服。"
李子安說道:"不必了,我就這樣子去見你爸。"
餘美琳皺了一下眉頭:"你就這樣去見我爸"
"你聽我的,我們現在就去見你爸。"李子安說。
餘美琳本來還想堅持讓李子安去換衣服的,可她忽然想起了那句卦辭,夫唱婦隨方安泰,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點了一下頭。
"走吧。"李子安說。
該來的始終要來,躲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