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麟喝了不少酒,比平時更胡來了。賓客一走,就拉著唐知雪進了屋子。
很快,屋子傳出了一些懂的人都懂的聲音。
唐知雪的聲音裏透著痛苦,依稀是在喊疼,讓男人輕點。葉麟酒勁上頭,毫不遮掩他的不滿:“你啞巴了?叫大聲一點。”
唐知雪似乎是顧忌外麵的人,葉麟有些生氣,“我拉你進了房,有眼睛的都知道我們就是要乾啊!你再這麽哼唧哼唧的,小心老子今天做死你!”
外頭,周桂花沒事人般照顧唐父唐母:“年輕人,火力壯,剛結婚難免的。誰不是從年輕過來的呢?”
村支書覺得臉上無光,但無奈,葉麟再胡天胡地,那也是他唯一的親生兒子。
“親家,我帶你們去村委看看,也看看我們村子的建設。”
總不能讓人做爹娘的在這裏聽閨女被那個的聲音吧?
周桂花在自己男人的瞪視下,不情不願地先往外頭走:“親家,跟我來。”按照她的想法,她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裏院子裏聽著那屋裏的動靜——聽聽她兒子多麽生猛,聽聽兒媳婦是不是順從聽話。
唐青鬆腳步也往外走,“叔,你們去,我自己隨便轉轉。”
村支書想了想村子就這麽大,也沒有什麽危險,就答應了。
還一再囑咐:“要是迷路了,就找村裏人問路,說你是我家的貴客,大家都會給你帶路的。”
“好的,謝謝叔。”
唐青鬆突然覺得這個方法再好不過了。
這段日子,孟清澈就是村裏人閒話時說的最多的人。他昨天已經聽明白了孟清澈住哪裏了。
那他就找上門去問問路。
叔可是說了,村裏人都會為他帶路呢!
孟清澈的男人是村裏人吧?
那就麻煩他帶個路吧!
唐青鬆徑直往孟清澈家去了。
站在門口,敲了許久的門,門才開。
開門的正是葉景川。
葉景川看到唐青鬆,當即就想關門。媳婦兒討厭的人,他自覺加倍厭惡。
“我想上山轉轉,支書說可以找你帶著去。”唐青鬆笑著說。
“不去!”葉景川一口拒絕。
唐青鬆並沒有因為拒絕而生氣,“我和孟清澈是鄰居,小雪說她結婚的時候家裏人沒有來,想必你不太了解她家的事情。不如,我們邊走邊說?”
葉景川有些心動了。
雖然孟清澈講過一些家裏的事情,但那顯然隻是鳳毛麟角。
他想知道更多。
他猜測,唐青鬆就是來挑撥離間他和能媳婦兒的關係的。
一會兒不管唐青鬆說什麽,他都姑且聽著,回來和媳婦兒報告,絕對不能冤枉、懷疑、委屈了媳婦兒。
“你在門口等我一會兒,我去和我媳婦兒說一聲。”
這次,葉景川沒關門。
唐青鬆站在門口,打量著一覽無餘的前廳。
最後,目光落在牆邊的一塊洗衣石板上。
那石板不算太大,但小小的孟清澈躺上去應該夠了吧?
粗糙凹凸不平的石板,一身細嫩肌膚的美人兒……光是想象這個畫麵,唐青鬆就覺得開心極了。
屋裏,孟清澈不願意葉景川和唐青鬆一起去山上:“這麽冷的天上啥乾什麽?山上的西北風比山下更清甜一些不成?”
葉景川知道孟清澈就是擔心自己,笑著說:“人都說了,支書讓他找我的。咱們以後總是少不得麻煩支書一些事,就是帶著去山上轉轉,不是大事,拒絕了不好。”
“我總覺得他沒安好心。”孟清澈不放心。
葉景川捏捏孟清澈的鼻子,“如果是在城裏,他能害得了我。在山上,我可比他熟悉多了,怎麽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