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川還沒有猜出來是誰在背後幫助葉盼盼,葉麟的判決就下來了。
“說是殺人未遂,判無期。”
“啥是無期?”
“就是這輩子就出不來了,死也要死在牢裏。”
“哎喲,那還不如吃花生米呢,死了還痛快一些。”
村人們小聲議論。
村支書和周桂花也是懵的。
不是林首長特意安排了人來過問這個案件了嗎?
怎麽……怎麽……就成這樣了?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你……你去問問,去求求,這到底是咋回事啊?”周桂花剛哭過一場,看向蹲在門檻上抽旱煙的男人。
村支書沒有說話,就是猛吸了幾口煙。
大概是吸得太凶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判決的消息,他是第一個知道的。
當時,他就去派出所、去政府,求也求了,跪也跪了,頭也磕了。
那京城來的領導,鐵石心腸得很,根本不講情麵,甚至讓他跪旁邊一些去,如果影響了他們的正常工作就按擾亂秩序把他給抓了。
“你咋不說話啊?”周桂花心急火燎的,看自己男人一點沒有動作,直接撲過來將人一推,推的村支書摔倒在地上,“阿麟是咱們唯一的兒子,你這一點不關心,是外麵還有其他兒子嗎?”
村支書冷不防被推摔了,煙嗆進了肺裏,又開始咳嗽。
咳了許久。
從地上站起來的村支書,眼尾有水漬。
不知道是咳出來的淚,還是想到了葉麟的心痛。
啪!
一巴掌扇在周桂花臉上。
一句話未說,隻是眼神陰鷙地盯著周桂花。
周桂花本還要反駁說些什麽,瞬間啞了。
好半晌,村支書說:“我在派出所看見唐知雪了。”
他們找不到唐知雪,但,警察把人找到了。
“那個賤人,小浪蹄子……”周桂花罵罵咧咧,是對唐知雪的厭惡,也夾雜了剛才自己被打以後的發泄。
“她懷孕了。”
四個字,周桂花再一次啞了。
唐知雪懷孕了!
周桂花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兒子廢了,如今又要去蹲大牢,蹲到死的那種。
本以為她這輩子就沒有了依靠,絕了後。
偏偏,唐知雪懷孕了。
兒子有後了。
即使她厭惡唐知雪,但,那也是她家阿麟的孩子啊……
村支書繼續說:“因為懷孕了,所以她還沒有判。”
同樣的,暫時收押在派出所的唐知雪仍然是一臉不可置信。
當時,她拜托了隔壁床的熱心大媽給劉自強打電話求助。
對,就是賈鎮長的秘書。
她那份破格得來的政府工作,就是賈鎮長給她的。
當初葉麟說她懷孕流產要在家休息,等她設法擺脫了葉麟的禁錮之後,就偷偷和賈鎮長見了麵。
賈鎮長沒有來,來的是劉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