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以後,顧慮著孟清澈給孩子喂奶辛苦、複習辛苦,葉景川心疼媳婦兒,也憋著自己。偶爾親親抱抱,自己還得半夜去衝冷水澡。
那是憋得相當難受。
孟清澈上學以後,葉行之就斷奶了。
斷奶的葉行之從此失去了和媽媽一起睡的權利。
通常,吃完晚飯,大家逗他玩一會兒,葉行之就被林晏清抱走了。
一開始,葉行之還要“啊”幾聲表示抗議,幾次以後,他習慣了。現在到點要睡覺,自己自覺就會找林晏清的身影了。
“你現在身體是不是恢複好了?”葉景川眼神灼灼地盯著孟清澈。
孟清澈的手指在葉景川的胸口戳了戳,“你說呢?”
然後——
那頭餓了很久的熊化身為狼。
吱——吱——吱——
天露白,這聲音才停歇了。
孟清澈是連眼皮都睜不動了,整個人像是水裏撈起來的也不管了,反正葉景川會給她擦洗的,她顧不上了,她隻想睡覺。……
葉景川看著已經累到一動不想動的媳婦兒,再看看自己,好像還可以再來一會兒……
被葉景川從床上撈起來,伺候著穿好衣服,刷牙洗臉以後,孟清澈才算是有些清醒了。
吃早飯的時候,林悠宜看了眼孟清澈,心有戚戚焉,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說:“清澈,你是不是昨天也聽到老鼠的聲音了?那老鼠總是叫,吵得我晚上都沒睡好。”
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嗬欠,林悠宜擦了擦嗬欠帶出來的眼淚,“清澈,我聽著聲音,那老鼠應該就在你房間裏。你要不要買個老鼠夾子放房間裏?這一鬨一整夜的,誰扛得住啊?”
孟清澈一開始真以為是家裏鬨老鼠了,往後聽,才確定林悠宜說的應該就是她和葉景川……
當時搬進這個房子,林悠宜搶著要住她隔壁,她也沒有多想。
昨天晚上,她顧慮隔壁住著人,忍著沒出聲,實在忍不住了,才哼哼了幾聲。
結果,床……
孟清澈瞬間臉紅透了,趁著林悠宜沒注意,瞪了葉景川一眼。
“清澈,你怎麽臉那麽紅?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身體不舒服?”林悠宜關切地問。
“沒。”孟清澈搖搖頭,一口喝完碗裏的粥,“我今天穿得有些多了,熱的,我回屋裏換件衣服去。”
葉景川忙跟了上去。
餐桌上,隻剩下六福和林悠宜。
“六福,你昨天晚上聽到老鼠的聲音了嗎?”林悠宜問。
在有些事情上,男人本就比女人有悟性。
六福早上一看葉景川春風得意的舒坦模樣,再聽林悠宜說這樣的話,一下就猜到那“老鼠”到底是什麽了。
“六福,你怎麽臉也紅了?你也穿多了?”林悠宜狐疑地看著六福。
六福:“……”
這讓他怎麽說?
半天,六福憋出一句,“要不,我和你換個房間?”
又補了一句,“等老鼠捉走了,咱再換回來。”
林悠宜有些猶豫。
“我以前在村裏聽人說,老鼠會趁人睡著了以後來啃人的腳指頭……”
林悠宜腳趾抓地,忙不迭同意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