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菜陸續上來,盛眠很簡短的介紹完每一樣,順便觀察傅燕城的反應。
但傅燕城是她見過最能控製住微表情的人,七道下來,對方連睫毛都未曾顫動過。
盛眠壓根就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更偏愛哪一類。
甚至就連夾菜的時候,也隻淺嘗幾下,就放下了刀叉。
居然沒一個喜歡的?
她甚至懷疑起林景的情報到底對不對,若傅燕城之前學過藝術相關的東西,怎麼都不該是這麼淺淡的反應。
“penny小姐?”
“penny?”
盛眠回過神來,才發現傅燕城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眉宇微擰。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仿佛剛剛那段記憶缺失了似的,忙道,“我去結賬。”
傅燕城看了她一眼,若不是她此時的表情太真誠,真會以為她剛剛是在想怎麼故意逃單。
服務員將賬單放她麵前,她沒反應,隻好無奈的把pos機放到了傅燕城那裡。
傅燕城覺得好笑,刷了卡,瞥見盛眠還在發呆。
“已經結了。”
盛眠尷尬的站住,起的太急,本就暈眩,猝不及防地朝他靠了過去。
傅燕城本想避開,卻注意到這裡離扶梯不遠,略一遲疑,人已經摔進了懷裡。
才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發燙。
男人身上的冷香竄入鼻端,盛眠迷茫的大腦恢複運轉,顧不得難受,強撐著退到一邊,“抱歉,可能昨晚受了寒。”
受寒?
傅燕城看到她小臉煞白的模樣,想著這人該不會缺根筋的泡了一整晚的冷水吧?
“既然結婚了,昨晚怎麼不通知你老公來接?”
那種藥,讓人幫忙總比自己熬舒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