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有些恍惚,暫時看不清房間號,隻能湊近仔細辨認。
等來到盛眠的房間門外,他屈起指尖敲了敲。
“眠眠,是我。”
但是敲了一遍,裡麵沒有傳來盛眠的聲音,也沒有要來開門的腳步聲。
“眠眠?”
他又喊了一聲,繼續敲。
許久,裡麵才想起盛眠的聲音。
“沒事了,我想睡覺了,明早再說吧,傅燕城。”
傅燕城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扯唇,“那好,有什麼事兒再給我打電話。”
他轉身,指尖都在輕微的哆嗦,但他的背依舊是直的。
而門內,盛眠的脖子裡抵著一把匕首,她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跟到這裡來的,甚至如此清楚她的房間號。
抵在脖子上的刀刃鋒利的泛著寒光,男人看著她,眉梢有點兒張狂。
這不像是她認識的賀舟,她認識的賀舟是溫柔的,不管是看人的眼神,還是說話的聲音,都像是溫泉一樣。
但麵前這個男人的性格和賀舟截然不同。
她的脖子被掐住,男人微微俯身湊近,在她的脖子裡嗅了一下。
“好香。”
盛眠感覺到了強烈的冒犯,卻礙於脖子裡的刀刃,一句話都沒說。
賀舟的匕首從她的脖子,一路劃到睡衣的扣子上,輕輕一挑,其中一顆扣子就被劃開了。
她氣得胸口在起伏,卻聽到他說:“上次要的不儘興,你都暈了,跟死人一樣。”
盛眠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難堪,垂在一側的指尖蜷縮著,死死的蜷縮著。
賀舟的態度惡劣,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
等他再想繼續劃落一顆扣子時,門又被人敲響了,依舊是傅燕城。
“眠眠,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