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鬆來找他的時候,先是安慰了他幾句,但是他的眉眼裡帶著笑意。
他一直都覺得盛眠已經變成了圈內妲己,到處勾搭男人,害得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反目成仇。
他夾在中間很難做,現在盛眠失蹤了,多好,兩個兒子可以像以前那樣和睦相處了。
傅燕城坐在沙發上,麵前是這三天來堆積的傅氏文件,但他沒有簽。
他的魂魄仿佛隨著盛眠的消失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傅鬆看到這些文件,也就拿了過來。
“燕城,這些文件我讓人送去給你哥,你這幾天都沒有去傅氏,他暫時在處理公司裡的事情,你也早點兒調整好狀態,彆再因為一個女人弄得這麼狼狽,你看看現在外麵都是怎麼說你的。”
傅鬆平日裡一向話少,但今天大概是太開心了,所以沒忍住多說了兩句。
傅燕城的視線一直盯著茶幾上的杯子,許久才蹦出三個字。
“說完了麼?”
因為太久沒說話,他的嗓音有些沙啞,抬眸的時候,眼底全是涼薄。
傅鬆臉上的輕鬆瞬間消失,變得訕訕的。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傅燕城冷笑了一下,“你可以走了。”
他還是第一次對傅鬆說這種話。
傅鬆有些反應不過來,心裡十分的不舒服,窒悶,也就真的離開了。
回到車上的時候,他微微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小兒子相處。
作為父親,他確實因為盛眠的失蹤感到高興。
他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一旁早就等著的賀舟手裡。
“行舟,我還是覺得你的性子更適合當傅氏的總裁,燕城太意氣用事了,這次把桑家得罪了徹底,不知道等桑庭桉回過神來,咱們會有多大的麻煩。”
聽說桑酒在醫院搶救了三天,桑庭桉和桑祈一直寸步不離,到目前隻是還沒來得及報複傅燕城罷了。
賀舟一邊翻閱文件,一邊暗自記下傅氏目前正在處理的這些項目。
現在傅燕城完全喪失了想要跟他爭鬥的信心,他完全可以趁著這段時間把傅氏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