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她額頭上的包時,她隻好說是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他低頭給她揉了一下,語氣疑惑。
“在火鍋店磕的?”
“嗯。”
被他揉過之後,她覺得沒那麼疼了,倒是有些心疼他,要背負上一輩的事情生活。
而且喬聽父母雙亡的話,那其他親戚肯定也不樂意管她,這些年都是沈牧野在幫忙,他過得有多辛苦?
江柳不敢細想,這下總算知道,為什麼他打那麼多份工,對自己卻還是這麼苛刻,他估計把錢都留給喬聽了。
她深吸一口氣,打了醫院那邊的電話,提前把所有的手術費用都給預存了,這樣也能給他減輕一點兒負擔。
她看著在廚房內忙碌的沈牧野,瞬間就不生喬聽的氣。
原來在醫院多年了,難怪脾氣不好,改天再去看看她吧,也許多接觸解除,就會放下戒備了。
江柳的想法很簡單,還以為喬聽這是因為沒有同齡的朋友,所以才這麼戒備,何況還有抑鬱症。
過了幾天,她確實又去醫院了。
這次她送的是一個昂貴的果籃。
喬聽本來在跟護士有說有笑,但看到她的瞬間,臉上就出現了一抹猙獰。
江柳躊躇著還未說話,就聽到她諷刺開口。
“上次沒把你砸死,你這是又送上門來給我砸的麼?我不是告訴過你,滾出去,離我遠點兒。”
“喬小姐,我對你沒有惡意。”
“嗬嗬,你長成這副賤樣子,不就是看上了牧野嗎?我告訴你,你討好我沒用,牧野的心裡隻有我!你什麼都算不上。”
江柳本來想屏蔽她罵人的話,但喬聽卻越說越過分,最後扔了一把水果刀過來。
這把水果刀在江柳的手掌割出一條血痕,鮮血瞬間流在地板上。
“活該,像你這種女人,就該爛臉爛全身!”
喬聽的惡意實在太大了,眼神猩紅,恨不得過來咬死她。
江柳是真的想不明白,她的厭惡為什麼會這麼明顯。
她瞬間不想伺候了,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哪裡被人這麼奚落羞辱過。
她拎著果籃,直接轉身就走,聽到喬聽的聲音還從背後傳來。
“你就是脫光了站在牧野的麵前,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病房的門一關,江柳拎著果籃,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胡亂發什麼善心。
她拎著果籃要進電梯,卻碰到了過來的沈牧野。
見到她的瞬間,沈牧野的臉色就是一沉,“你怎麼又來了?”
江柳手掌上的血跡順著果籃的把手往下滴,但他並未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