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客廳,一點點的喝著粥,卻怎麼都睡不著。
她想去找警告過她的那個男人,原罪要走了,她可以悄悄見他最後一麵,隻要不被發現就可以了。
可是她沒留下男人的電話號碼,而對方也有意要讓她徹底淡出原罪的視線。
隔天一早,李朦又打來了電話,說是聯係不上原罪,學校那邊也想采訪他,然後用來做招生視頻。
唐詩的嘴裡苦澀。
“李老師,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估計出國了吧,他的家人來接他了。”
“什麼意思?原罪的家人不是......”
“是他真正的家人,很有勢力,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再也見不到了。”
說完這句話,她才感覺自己的臉頰濕漉漉的,原來眼淚又在往下掉。
真狼狽,明明是她自己放的手。
“詩詩,那他的高考誌願怎麼辦,不填了?”
“可能已經被國外的大學錄取了。”
唐詩閉上眼睛,隻覺得心裡難受得要命。
李朦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對於學校來說,原罪隻要拿下高考狀元,這宣傳力度就已經足夠了,至於他會去哪個學校,其實沒多少人關心。
李朦本來想安慰唐詩幾句,但是唐詩已經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一周,唐詩依舊是渾渾噩噩的。
她終於沒忍住,給原罪發了一條短信。
但是信息被拒收了,原罪把她刪了。
她的瞳孔狠狠一縮,又不死心的給他打了電話。
號碼已經被注銷,變成空號了。
鋪天蓋地的恐慌瞬間蔓延上來,唐詩去了學校,去找了好幾個地方,但是始終沒有原罪的影子。
那個少年就像是一陣風,以最青春的方式闖進她的生活,卻也以最決絕的方式離開了。
如果不是家裡還有他的生活痕跡,唐詩會覺得這短短的一年半,是自己做的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