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於她而言,他的想法已經不再重要,她求的不過是自由。
僵持之下,終究是顧秋實服軟勸道:“如果你非要走,就跟我一起走吧。”
頓了頓,他語氣又了溫和些:“我請了三天假回來定親,明天就要歸隊了,你先跟我去市裡生活一段時間,你爹媽這邊我會處理。”
“如果你還是覺得一個人好,我就幫你找份工作,你可以過自己的日子。”
冉穗看著男人真摯的目光,心中五味雜陳。
撇開辜負自己不說,顧秋實真的是個好男人。
可造化弄人,隻能說他們有緣無分。
權衡片刻,冉穗點了頭,無論如何,先離開這裡再說。
為了不被其他人發現,顧秋實把冉穗帶回了家,準備第二天帶著她和高盼月回縣城。
一進屋,冉穗就看見高盼月正女主人似的整理顧秋實的衣服。
兩人目光相撞,高盼月眼底閃過抹不悅,意有所指:“秋實哥,她就是你的那個‘扶貧’對象?”
顧秋實也沒有責備,隻是有些無奈:“盼月,你彆胡說。”
而後又看向冉穗,壓低了聲音:“你彆跟她計較,她是首長的女兒,從小被慣壞了。”
冉穗不言。
她看的出顧秋實對高盼月的縱容和保護,這是她兩輩子都沒有體會過的。
因為顧秋實父母早亡,家裡隻剩他一個。
他便把收拾過的房間留給她們,自己去廚房搭了個木板將就。
夜漸深。
冉穗麵對牆側躺著,毫無睡意。
離她半個胳膊的高盼月冷不丁開口:“秋實哥不喜歡你,你要是想為他著想就彆拖他後腿。”
冉穗眼神漸黯。
她不想跟高盼月爭,也清楚現在的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
忍忍吧。
再過兩天,她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