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森林的一座歐式古堡裡。
顧承抱著桑寧走了進去,顧霄落後他們半步。
古堡中的小燭台看著兩位主人回來了,激動的搖起頭頂的燭火:
“主人!主人!你們巡察回來啦!誒,哪裡來的人族雌性?”
顧承路過大廳並沒有理會小燭台,快步上樓將桑寧安置在自已的大床上。
顧霄走過小燭台半個身位的距離,好心的轉身扭腰,神秘的對小燭台說:
“撿的。”
說罷就追著哥哥的身影,哦不,是小雌性的身影上樓去了。
小燭台連忙蹦蹦跳跳的從餐桌跳到茶幾上。
用左邊的燭台踢了踢小茶壺。
“呆子!快彆睡了,咱們的小主人有秘密啦!”
小茶壺突然被驚醒:“什麼!什麼!有蜂蜜,小主人帶蜂蜜回來啦?”
“哎~死呆子!關鍵時侯就不能指望你,咱們古堡未來的女主人由我來守護!”
……
桑寧的意識又一次被夢魘狠狠纏住。
她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的手術台上。
身上插著數不清的透明膠管,無力的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淡藍色的液L順著膠管流入自已的身L。
意識不清的等待……
無數個白天黑夜都是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來的。
耳邊隻有機器運轉的滴滴聲和研究員雜亂的交流聲。
“博士,001狀態良好,藥劑已初步融合。”
“很好,接下的深度融合的環節我就全權交托給你們了,她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好好乾。”
博士將手壓在麵前恭敬男人的肩頭,力道不大不小的拍了拍。
“好的!我一定不辜負博士的重托。”
……
一個白頭發的中年男人,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目光深沉的盯著手術台上的女孩。
輕聲低喃,
‘好孩子,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白發男人的嘴角咧出慘淡的微笑。
研究員恭敬的目送博士離開,下屬助理就開始竊竊私語。
“明明博士也才四十出頭,為什麼一頭白發啊?”
“你以為聯邦最年輕最傑出的博士是那麼好當的,那可是我們中央實驗所的一把手!”
“嘖嘖,果然上班還是不能太操心,不然老的快。”
研究員轉身輕咳了兩聲,“博士也是你們能議論的!藥劑都輸完了,還不把001拉去觀察室。”
“是是是!”
桑寧在無知無覺間被拉走,等待她的是無儘的黑暗。
意識在黑暗中沉淪,藥物反應帶來的痛苦,反反複複的折磨著她。
窒息的情緒將她裹挾。
她想跑,想擺脫這一切,可……
可背後就像有無數雙來自深淵的手拉著她、嘲諷她。
跑,你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是啊,她已無處可逃了。
意識在黑暗裡一點一點被消耗。
突然間她感受到了陌生的溫暖,黑暗世界裡突然有了一絲微光。
她不自覺的朝著光亮奔跑……
一點一點的靠近,占有。
……
顧承側躺在床上,看著被子裡鼓出來的一小團,一丟一丟的往自已懷裡挪。
像蝸牛。
他的嘴角隨著桑寧不斷的靠近而上揚。
一旁煞風景的顧霄死亡凝視著這一幕。
看著哥哥一臉慈愛的抱著小雌性,他心裡分外酸澀。
小雌性明明是他駝回來的,怎麼就被哥哥截胡了。
上了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