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倉自然不敢反抗,出門的時候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劉福,和戰戰兢兢的家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P>
蔣瓛和善的笑了笑。</P>
“彆看了劉家主,很快就會相見的!”</P>
劉倉的家人鬆了一口氣,劉倉本人則是渾身顫抖。</P>
“將軍!”劉倉的眼神有點哀求的意思。</P>
蔣瓛卻笑容不減,“劉家主,還是快跟我走吧!貴人在等著,也不一定是壞事對吧?”</P>
馬車在大路上疾馳,有點顛簸,劉倉的臉色慘白,如果平時家裡的仆人如此駕車,定要一頓好打,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沒辦法了。</P>
萊州太子彆苑。</P>
劉倉抬頭看了看這宅子,還是當初他送給太子爺的,長歎一聲,老邁的身軀有點佝僂。</P>
“前輩您也來了?”</P>
錢眾,孫敬祖也到了門口,三個當地叱吒風雲的商人,相視苦笑。</P>
“太子殿下有請!”</P>
苟寶穿著大紅的太監袍服現在門口,身後跟著幾個身形高大的侍衛。</P>
劉倉苦笑著搖搖頭。</P>
“寶公公彆來無恙?”</P>
苟寶也是嗬嗬一笑,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塵。</P>
“劉家主,好久不見,雜家有禮了!就不和您敘舊了,太子爺有請!”</P>
三個老頭跪在大廳裡,不一會,一個身穿普通棉布衣服的年輕人慢慢踱步而出。</P>
“孤聽說,你們幾位在海上的威望很大啊!”</P>
朱標今天顯然心情不錯,整個人都樂嗬嗬的。</P>
三個老頭這才如夢初醒,這個身著樸素的青年竟然是一國儲君?</P>
“草民叩見太子殿下………”</P>
“算了!孤不受你們的禮!”</P>
朱標擺了擺手說道。</P>
“孤隻是好奇,你們為什麼要如此算計?勾結白蓮教收買威脅孤身邊的侍女,威脅孤身邊的太監,給倭寇通風報信!”</P>
“竟然還故布疑陣,讓孤分兵兩處!你們以為孤會相信,倭寇那麼重要的消息,會自己送上門來嗎?有那麼巧?還是你們以為孤在海上打了個小勝仗,就會得意忘形啊?”</P>
“倭寇是屬狼的,怎麼可能會放著互市不打,去五十裡以外的荒地?還像模像樣的給孤畫了個地圖!真是可笑!”</P>
劉倉的表情從害怕,到恐懼,到絕望,最後釋然。</P>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明了?為什麼還要見老朽三人?您恐怕還是有地方不明白吧!”</P>
“哈哈!不是!”</P>
朱標忍不住笑道。</P>
“你是說你那乖養女的白蓮教?和那兩千教徒香軍?”</P>
“殿下!你………”</P>
劉倉臉色鐵青!</P>
這是兩千香軍是他最後的底牌!他想到了自己會失敗!也準備了後路!</P>
如果失敗,太子彆苑的兵力也不可能太多,畢竟三處戰場,一個遠在吳江,一個在互市倉庫,一個是互市旁邊五十裡的荒廢港口,朝廷大軍不敢放棄任何一個,也不敢讓當地的衛所軍自己迎戰,因為朝廷丟不起這個臉麵!太子也丟不起這個臉麵!</P>
那麼三處戰場也一定會讓朝廷大軍疲於奔命,太子殿下身邊也就那幾百錦衣衛,兩千悍不畏死的香軍猛攻!也必定會讓朝廷大軍亂了手腳,到時候說不定會轉敗為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