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馮醜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手裡提著小春子,健步如飛的去了宮中幾個僻靜的房子。</P>
這幾個僻靜的房間,是專門用來處置犯了宮規的宮人太監的。</P>
推開漆麵斑駁的木門,房間裡站著十幾個身材高大的太監,一個個麵色陰冷,也不說話,正是那群被割了舌頭,專乾臟活的太監。</P>
隨手拿起了一把黑紅黑紅的小剃刀。</P>
馮醜冷哼一聲,“就算是嘴再硬的犟種,到了這兒都得乖乖招供,咱家勸你,有什麼事兒抓緊,說實話,然後痛痛快快的上路,省的活受罪!”</P>
這時候小春子也豁了出去,瞪著眼睛說道。</P>
“馮公公,你也彆費力氣,您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還是那幾句話!咱不怕這些東西,你也不用拿著那小刀片子嚇唬咱,咱都是割了卵子的人,那都沒疼死,還在乎你這點兒玩意兒?”</P>
“嗬嗬,”馮醜也沒動怒,“話不要說的那麼絕對,過一會兒你那小姘頭也要來了,咱家的要看看你還是不是現在這麼嘴硬!”</P>
不一會兒春桃就被幾個太監押了過來,二人見麵,小春子頓時淚流滿麵。</P>
“春桃!春桃啊,哥一會兒就要死了,沒了你哥也活不了!”</P>
而春桃卻是麵露不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P>
“你小子倒是個多情種!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沒有割乾淨!”馮醜麵色陰沉的掃了他們一眼。</P>
同為太監,他最看不起這樣的人,既然是做了奴婢,既然是去了煩惱根,那又何必自討苦吃,就這丫頭,豈會心甘情願的喜歡一個小太監?</P>
馮醜瞄了一眼春桃的巨大,咬牙切齒的說道。</P>
“主子隻給了咱一個時辰,是自己痛痛快快的說,還是逼咱費些手腳!”</P>
“那裡邊鑲了鉛的茶壺,到底是不是呂側妃的意思!”</P>
春桃咬了咬牙,一言不發。</P>
馮醜一拍桌子,“草!非逼著咱家動粗!”</P>
與此同時,坤寧宮大殿</P>
“其實咱心裡跟明鏡似的!”</P>
朱元璋搖搖頭,看了朱標一眼。</P>
朱標則麵色平靜,慢慢的走到了呂氏身邊。</P>
“那個鑲了鉛的茶壺,是你讓小春子出去做的,而且還沒有來得及殺人滅口,是吧!”</P>
“殿下,妾身沒有……”呂氏還想強自辯解。</P>
“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好嗎?”朱標語重心長的說道,“昨天晚上的時候,父皇就已經下令,把全應天城會做金銀器的匠人都集中起來,那個匠人早已經招供了!”</P>
朱標的眼神中帶著濃烈的殺氣。</P>
“如果再給你十天八天,還真可能讓你做的天衣無縫,畢竟在宮外死一個工匠。在宮內死一個小太監,都是微不足道的事,而且那惡毒之物,三五年都不能見效!”</P>
“到時候所有的人,隻要一查就能查得出來,這東西原來是魏國公府的!這一手借刀殺人,玩的真利索!”</P>
“砰……”</P>
半片茶壺被朱標扔在地上,裡邊的黑色尤為刺眼。</P>
呂氏被嚇得連連後退,又往前爬了幾步,緊緊的抱住朱標的大腿。</P>
“殿下!妾身沒有!這金壺,就是徐妙雲送給我的……”</P>
“那這個又是什麼?”</P>
朱標用手指了指那個被砸扁的金壺。</P>
“騙人你都騙不好!真是廢物!”</P>
朱標甩開了呂氏。</P>
呂氏則痛哭流涕,大聲喊道,“徐側妃自從入宮以來,一直在殿下身邊說妾身的不好,妾身從來沒有反駁的時候,隻是因為殿下喜歡她,可是這一次她做的真的太過分!”</P>
擦了兩把眼淚,繼續說道。</P>
“他竟然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威脅春桃,讓春桃趁機偷梁換柱,妾身也是剛剛想明白呀!”</P>
正當這時,馮醜回來了,直接跪在地上說道。</P>
“啟稟陛下,太子殿下,春桃招供,是徐側妃身邊的侍女蓮兒授意做的這件事情!昨天晚上他們還見過麵!”</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