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依舊升起,金黃色的光照在紅牆黃瓦之上,依舊讓人望而生畏。</P>
朱元璋在奉天殿的寶座上,捧著一碗小米粥,喝的香甜,桌案上胡亂擺放著奏章,其中一個,就是昨天晚上東宮發生的所有事情,這倒不是常態,隻不過是這段時間太敏感了,老皇帝生怕自己的親兒子有什麼意外。</P>
“好!殺的好!這群狗東西!竟敢編排皇家!”</P>
朱元璋咬牙切齒,但還是把粥碗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邊,拿起朱筆,在旁邊批複道,“東宮一應奴婢,務必挑選老實本分的,諂媚惑主之流,趨炎附勢之輩,務必殺儘!”</P>
老人的心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自家兒孫,無論多麼的不爭氣,那也是自家兒孫,萬萬不能讓彆人欺負了去。</P>
又繼續往下看,“好小子,那個缺德帶冒煙兒的東西,終於是讓你鼓搗出來。”</P>
朱元璋手中的密奏,凜然寫著朱標和呂複,在書房裡熬製福壽膏的字樣。</P>
老朱拿出自己的小本本,翻了翻,指著說道。</P>
“看來標兒也快折騰這件事兒了……”</P>
朱元璋的小本子上,凜然寫著沿長江水路開放通商,小心翼翼的揣回懷裡,心裡暗道。</P>
“船隊有了,過幾天織布機出來,再加上這段時間積攢的東西,貨物也有了,這回標兒的那個福壽膏也出來了……”</P>
“銀子啊………嘿嘿……”</P>
朱元璋嚴肅的臉,忽然露出了幾分笑容。</P>
但又很快消失不見,又從桌案上拿起另一份密奏,上麵寫著呂本一家,自從呂氏薨了以後所有的所作所為,事無巨細,上麵件件都有。</P>
“真是給咱出難題……”朱元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從桌案上拿起了一張紙,在上邊寫道,</P>
“呂氏一族,絞!勿留禍根!”</P>
朱元璋心裡清楚,那個金茶壺,可不是一個小太監能說做就做得出來的,如果沒有呂家的幫助,說死他,他都不信,而且也不需要什麼證據,也不用費心費力的去查,直接斬草除根就算了,何必麻煩?</P>
吹乾墨跡,放在信封裡,仔細的用火漆封口。</P>
“來人!”</P>
寬闊的大殿裡響起了朱元璋的聲音,在門口等著的梅友雕,快步走了進來,“皇爺?”</P>
“把這個給毛驤送過去!”朱元璋把手中的信封扔過去,說道。</P>
梅友雕躬身接過,“奴婢遵旨!”</P>
朱元璋點了點頭,示意他出去,這個人之前在暗處用了好多年,如今滿倉病逝,身邊也不能沒有老人,所以隻能讓他走到明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而且經過呂氏這一次,宮中又多了許多新人,也得有一個厲害的人管一管,隻是……</P>
“哎……”朱元璋歎了口氣,“這家夥有點呆,天天愣頭愣腦,雖然小事兒時有疏忽,大事兒從不疏忽,但那也擋不住老朱煩他………”</P>
朱元璋抬頭望了望天,嘴裡嘟囔道,“這小兔崽子真他娘的懶,這都快午時了……”</P>
日照三竿時辰,朱標才迷迷糊糊的起來,早已在門外等候的春花秋月,立馬奉上洗漱用具。</P>
用茶葉漱漱口,朱標才漸漸清醒,這春花秋月伺候人的方式,和貞賢截然不同,少了幾分妖媚氣,倒是多了幾分自然。</P>
春花用手指蘸了點青鹽,就要為朱標清理牙齒,朱標皺了皺眉,“瓜瓤呢?”</P>
春花連忙解釋道,“殿下,入秋了,所有瓜瓤如敗絮,實在不好入口……”</P>
朱標也拍了拍腦袋,來了這麼長時間,淨想著搞一些大事兒,連身邊日常使用的東西都沒有做出來,“今天去銀作局傳個話,讓他們用棕毛做一個小刷子。”</P>
朱標用手比劃了一下牙刷的尺寸,一旁的秋月已經唰的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三下兩下就畫出了一個草圖,恭恭敬敬的呈給朱標看。</P>
朱標詫異的看了一眼, “你這會的挺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