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不敢輕言語,一叫千門萬戶開。</P>
雄雞報曉的聲音傳遍了整個上海縣,各家各戶的炊煙都嫋嫋升起,寂靜的街道漸漸有了人聲,商販們也支起了攤子,努力的叫賣自己的吃食,當真人間萬種風情,在此皆能遇見。</P>
可是太子彆苑附近,所有打鳴的雄雞都被太監捏了脖子,沒辦法,他們的太子殿下還在歇息。</P>
楠木大床上,朱標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昏昏沉沉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什麼時辰了?”</P>
一旁的春花秋月已經端來了洗漱用品,把朱標扶了起來,柔柔的說道,“已經快午時了,殿下……”</P>
“哎……”朱標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懊惱。</P>
“快點幫孤更衣,一會兒還有正事!”</P>
昨天晚上朱標還是不放心,於是又半夜起身,寫了一本厚厚的運營模式,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後世的一些娛樂方法,對於這些朱標自然是輕車熟路,於是寫著寫著彆忘了時間,寫完的時候已經是破曉時分。</P>
“是……”</P>
春花用一支蘸著藥粉的小刷子,幫朱標清理牙齒,而秋月則蹲在地上,手腳麻利的幫朱標穿靴子。</P>
“噗……”</P>
朱標吐出口中藥粉,漱了漱口,頓時感覺精神百倍。</P>
“那些商人都在做什麼?”</P>
朱標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說道。</P>
“從昨晚入夜,那些商人就在彆苑門口排隊,說是要拜見太子殿下,還都拿了拜貼,寶公公不好怠慢,但也不敢收,隻能是給他們上茶,讓他們好生等著……”</P>
春花小心翼翼的看了朱標一眼,細聲細語的說道。</P>
這華夏千古以來,還從來沒有商人給儲君地拜帖的道理,但是這回商人們實在是等不及,眼看著金山銀山,卻不能動手,實在是不像他們的性格,隻能是戰戰兢兢的鋌而走險。</P>
朱標嗬嗬一笑,“那群商人就硬生生的等了一晚上?”</P>
秋月接過話柄,“可不是呢,那些商人還算懂規矩,不敢在門口堵著,隻在不遠處來回望,看著倒是怪可憐的……”</P>
“可憐?”</P>
朱標搖了搖頭,“他們等著一晚上,可能等於一千兩黃金,也可能等於他們子孫幾代的富貴,你還感覺他們可憐?”</P>
秋月茫然的搖了搖頭,“他們的富貴,還不是太子爺一句話的事兒,挖空了心思,辦不好差事也沒用……”</P>
“哈哈……”</P>
朱標笑了笑沒回答,“把苟寶叫來,孤有話問他!”</P>
“是……”</P>
秋月出房門叫了一聲苟寶,他便屁顛屁顛的來了。</P>
“奴婢參見殿下……”</P>
這一晚上不見,苟寶的腰好像更彎了,像一隻立著的大蝦米,臉色也不是很好,手裡還提著一個布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