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腳下踩著一坨溫潤,心中卻在暗自合計,“這個時候如果借貞賢的嘴警告一下那個李成桂,也不算什麼壞事,畢竟他可一直不老實,蠶食遼東的土地,他可從來都沒停過,先嚇唬嚇唬,實在不行就讓李景隆和常升在倭寇那邊趁機襲擾,反正是不能讓他們消停就得了!”</P>
想到這裡,朱標的神色漸漸的緩和,柔聲說道,“你也不必那麼害怕,孤剛才隻是一時激憤……”</P>
這朱標一低頭正好看到貞賢的臉,隻見她麵色平靜,“殿下是奴婢的天,就算殿下要做什麼,奴婢也絕無二話,就算是要用奴婢這條小命,奴婢也心甘情願……”</P>
一旁的春花秋月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同為女人,她們是真搞不懂這貞賢究竟在想什麼,而且看她的眼神,可不像是在說謊。</P>
藥浴已經蒸發殆儘,不用朱標吩咐,春花秋月自是拿來溫潤毛巾,給他擦拭身上,那一點點輕微的藥味。</P>
穿上了寬鬆舒服的衣服,朱標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好像充滿了力氣。</P>
這不得不說,這老祖宗的東西就是好用,這皇宮大內的養生方子,可是實打實的,隻不過是從古至今,長壽的皇帝極少,那也就是見仁見智了,畢竟一個浩大的帝國壓在一個人的身上,勞累一些也屬實正常……</P>
朱標神情抖擻地走在最前麵,兩旁的宮人則打著犀照,明亮的燈光把甬道照的纖毫必現。</P>
“妙雲在做什麼?”</P>
這一會兒不見,朱標還是有有點想徐妙雲了,畢竟以前,湯屋沐浴這種事情,都是徐妙雲貼身伺候的,這忽然間不見了她,心裡空落落的,而且自己今天還翻了牌子,心中總是感覺有些異樣。</P>
春花快走幾步,在朱標的身側躬著身子說道,“側妃娘娘吃了安胎藥,有些昏昏沉沉,早早便休息了……”</P>
朱標沒有說話,隻是大步往前走去,他總感覺,自從這次回來以後,徐妙雲便和他有點生疏了,以前在一起還有一些小夫妻的感覺,現在則完完全全就是天家禮法,連徐妙雲那靈動的眼神,都缺少了幾分鮮活氣……</P>
與此同時。</P>
碩大的寢宮內,兩個身披薄紗的女子,正在滿懷忐忑的四下張望。</P>
唐綺檸攥著小拳頭,緊張的不時往門口觀望。</P>
正在他緊張之時,身邊的女子忽然開口說道,“姐姐不必心急,殿下應該一會就來了……”</P>
唐綺檸大羞,白如凝脂般的肌膚,也染上了一層輕微的紅色。</P>
身邊的女子嗬嗬一笑,“奴家戴樓兒,選秀的時候就站在姐姐身後……”